由于清军被压缩在远离山地的狭小区域,无法砍伐大木打造飞梯,所以只能用一些灌木细木做一些简易云梯。
拥有大量千里镜的近卫军很快就发现了这十几路意欲攻城的清军,发出了警戒信号。十几个点附近的明军迅速集结起来,三眼火绳铳,鲁密铳,普通弓弩,长矛,德莱赛步枪以能发挥自己特长的位置和角度密集的向城墙上攀爬的清兵进行着攻击。
除了最开始,有一名八旗甲兵在明军赶来之前登上城头,没有一个清兵能登上城头半步。那名八旗甲兵被几名冲在最前面的三眼火绳铳手放出两铳,轰击在头部,被立毙当场。
不长的时刻,近千具云梯下已是尸积如山。严重脱水饥饿的鞑子们行动越来越缓慢,城下负责掩护的弓弩手弓弦都拉不满。射上来的箭矢软弱无力,速度缓慢,自是不会有什么效果。而且他们也会遭到鲁密铳和步枪的优先狙杀。
城头的明军眼见如此,干脆只用大刀长矛向下扎去。必要时才放上几铳两枪,近千架云梯成了近千具送人头的铡刀。多尔衮只好下令停止了进攻。
试图从角山抄山路小径钻出包围圈的清军也受到毁灭性的打击。三千人探路的先头部队无一人生还。他们临死前没看到任何敌军人影,只听到咻咻的弹丸呼啸声,步枪砰砰的枪声,蒙蒂尼排放枪时断时续的突突声。还有那恐怖的榴霰弹呼啸声。
收到战报的多尔衮已经绝望了,一屁股坐在地上,身旁的各级额真和王公们也一脸惘然。突然西面又枪声大作,炮响齐鸣起来。
原来是数以万计的鞑子兵再也耐不住渴,不知谁带的头,向河边冲去,一头扎入水中狂饮狂喝起来。
所有的火炮,步枪都在开火,连缴获的那十门红夷大炮也对着河对岸用霰弹狂轰。片刻,河边就堆积起层层叠叠的尸体,只有小部分人以生命做赌注赌赢了一这把,饱饮了一顿血水。
最终宁完我给多尔衮想出个主意,要旗兵们挖一条长约两里的水渠,将河水引到安全区域。旗兵们连刨带拱,挖了一里多长,最后几百米完全是用人命堆出来的。以伤亡近万人的代价,总算将救命的水引了进去。等鞑子们饱饮一顿后,又发现饥饿难忍,但是军中的辎重粮食不少已没于西岸,现在每个人每天只能定量分配一碗稀粥。
可是三面的明军却是有饭有肉,后勤物资源源不断的从海陆两路运来。风一起的时候,饭香肉香飘来,让鞑子们难以忍受。
……
一月之后,山海关与石河之间已是饿殍遍地,森森的马骨随处可见。所有战马都已被杀光吃掉。两天没有吃饭的多尔衮接过护兵给他烤的一块肉,三下两口就吞入腹中。他稍稍恢复了点气色,对护兵说道:“去,将宁完我叫来。”他是要和宁完我商量投降的事,起初他和宁完我想诈降,但后来发现他们想的太天真了。
别说诈降了,就是真降夏华也不会接受。现在夏华无论提什么条件,只要能接受八旗投降,他都会答应。哪怕夏华要求全部八旗都得死,只要留下爱新觉罗氏族也是可以的。八旗90%的人其实都是爱新觉罗氏族通过几十年的征伐掳掠而获得的奴才。
换句话说,八旗只是氏族的财产,而汉人有句话叫钱财都乃身外之物,只要能让爱新觉罗氏族不绝于世间,抛弃掉这些财产也无所谓的。
“宁完我呢?”多尔衮看护兵半天没动静,有点怒了。那护兵这才吱吱唔唔道:“主子,宁完我…刚才已经被你吃了。”
多尔衮大怒,不是怒护兵给他吃了人肉,而是恼怒护兵怎么将宁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