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抛起的桌子,夹着夏小萱悲凄的尖叫声,只见那锅粥和一盘子包子跳到了半空中,翻了一番,“锵”地一声摔了下来,又粘又烫的小米粥溅得她全身都是,头上还滑稽地贴着两包子。
夏小萱感到全身一阵火辣,一时间竟不知作何反应。她想不出一大早自己又哪里得罪他了,刚才还好好的,他现在竟生这么大的气。
她半跌状的躺在“粥海”里,惊恐地看着眼前那眸间带着凶狠绿光的男人,整个人瑟瑟发抖。
“贱人!戒指呢?!我们欧阳家的戒指呢?”
那个男人并不会可怜她,漫骂着,随手把压在她脚上的桌子丢开,向她靠近。夏小萱很害怕,想要逃,但全身都软了,试图着站起来,地太滑,她试了几次都没用。干脆用手撑着地面向后挪动,刚摔成碎片的陶瓷花瓶把她的左肘划伤,血流了出来,跟那些粥混在一起,颜色极鲜艳。
男人咆哮着,一把捉住她的手,扳到两人面前,死盯着,“戒指呢?!你的戒指呢?!”
“我说过,那戒指代表着欧阳家,你要随身戴着,谁允许你拿下来的!”他毫无感情的话,冷得像冰。
戒指,在哪里?夏小萱拼命地回想,好像昨晚一气之下,被她丢进了院子里!
泪水哽咽了她的喉咙,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拼命地摇头,血顺着她的手臂流下来,他根本就没想过要放过她。
伸出的手,像恶魔的掌,抓住她的头发,把人拉了起来,按在墙上,似乎是要将她不见的记忆,全都抽出来!
夏小萱感到头发都快要跟身子分离了,咬着牙求道,“求求你松手,戒指在房里,我忘记戴了,我马上去拿回来……”
夏小萱不敢说出实话,她只想编个借口远离,逃生的本能让她保持着最后一丝冷静向他编造一个谎言。
男人是这个家的男主人,叫欧阳振邦,在新市,欧阳家几乎垄断了整个城市的经济命脉。而夏小萱,则是欧阳振邦不久前带回来的女人。
欧阳振邦松开她的头发,用力一推,夏小萱又被摔回到地上,她感到一阵晕眩,只听到他无情地说:“马上回房去把戒指给我拿出来!”
夏小萱无力地趴在那湿粘的地板上,泪不停地往外涌。迷迷糊糊中听到女仆塞尔特战战兢兢的声音,“先生,您今天还有一个会议,不能迟到……”
“滚!”
他朝她大喝一声,吓得她退后了几步,手中拿着的那个铁托盘也“咣”地一声掉到地上。
夏小萱视线有些模糊,微睁的眼正对着欧阳振邦那不屑的眸,他提脚用皮鞋尖戳着她,冷哼,“夏小萱,要是我回来再看到你这样子,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收回脚,拍了拍身子,拿起公事包朝外面走去,夏小萱脸色青白,已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她再睁开眼的时候,塞尔特已帮她换好了身上的衣物,包扎好伤口,正在为她擦拭身上的烫伤。
夏小萱似乎变得麻木,散涣的眸感觉不到一丝生机。
“太太,戒指在哪?”塞尔特一边擦药,一边问她。
“院子。”夏小萱一脸死气,却还是简单回答了她。
塞尔特闻言,二话没说,马上跑到后院庭中,像只搜寻犬一样趴在草地里细细地找。
一直到中午时,她才满头大汗地跑回来,手里拿着那枚戒指,远远地就看到那妖艳的蓝光,折射着塞尔特胜利的笑。
“太太,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傻事,先生不会原谅你的。”塞尔特把戒指放在她手中,慎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