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放在平日,白艳雪绝不会善罢甘休,可这是什么场合,是安民盛会,若是她追究这些百姓,就是毁坏盛会,长乐侯府都保不了她。
今天别说是她,就是长乐侯被踩了,也不能说什么,还得保持微笑。
白艳雪憋了一肚子气,好不容易跟着纪渺渺逃离了义诊人群,就看到了更加让她憋闷的一幕。
只见那些灾民,在穆颜姝的身前,一个个井然有序,每个人脸上都是十足的感恩和虔诚,那股子顶礼膜拜的劲儿,简直就是将穆颜姝当成了活菩萨!
白艳雪额头青筋跳了跳,忍不住嘀咕了一声,“这些贱民!”
纪渺渺倒是没有在意刚刚的事故,眸光仔细的看着穆颜姝身后不远处的位置,微微蹙眉,“怀安郡主身后那些人,我瞧着面熟,好像……是妘王府的人。”
不得不说,纪渺渺的确是心细如尘。
她看的不错,此刻,在穆颜姝身后不远处,犹如站岗的一行人,的确是妘王府的人,为首的正是妘冬。
说来,那日妘泆泊吐血之后,虽然喝了汤药进行调理,可因为心神受创严重,短短三两日,自是难以复原。
妘泆泊本想拖着病体过来,他又怕自己这个样子,穆颜姝会心生愧疚,看了不舒服,可他若是不来,又放心不下,干脆让妘夏和妘冬过来帮衬着。
妘夏因为穆颜姝害的妘泆泊吐血,生了穆颜姝的气,哪怕拼着挨罚,也死活不过来,被妘泆泊关进了刑殿,结果就剩下妘冬带人过来了。
就在白艳雪二人遭遇灾民的当口,妘冬正好跟穆颜姝报道。
妘泆泊怕穆颜姝心中不自在,特别吩咐了妘冬,说他们是代表妘王府,过来参与安民盛会的。
人家把借口都找到这个份儿上了,穆颜姝自然不能辜负这份好意。
于是乎,妘冬等人就自动自发的站在了就诊区,维持秩序。
对于这一幕,白艳雪自是打心眼里往外冒酸水,“你没看错,是妘王府的人,这个穆颜姝都要嫁给战王殿下了,还跟妘王府勾勾搭搭,真是不知羞耻,刚刚咱们来的时候,你也看见了,连六皇子都主动找她说话,对咱们代答不理的。”
她一向口无遮拦,心情不好之下,自是逮谁扎谁。
纪渺渺心下一堵,面上却是笑的温柔。
“瞧你说的,今日是安民盛会,人家妘王府派人过来,无可厚非,六皇子乃是今日主事,怀安郡主负责义诊,若是六皇子不跟怀安郡主说几句话,那才叫反常。”
纪渺渺捏了捏帕子,掩唇笑道,“艳雪,你今日可是不大对劲儿,说话怎么拈酸吃醋的,不会是因为战王殿下吧,我记得你前阵子可是对战王殿下欣赏的很呢。”
毫无疑问,纪渺渺这话不偏不倚的戳中了白艳雪的心窝子。
前几日,白艳雪听到承帝给穆颜姝和凌四赐婚,整整摔了一屋子的瓷器。
要说她对凌四的爱有多深,那倒未必,可那位爷却是这些年来,唯一让她心动,甚至想嫁的男子,可凌四却当众求娶穆颜姝,甚至为她日日跑钦天监。
白艳雪一颗芳心,简直像是被泡进了醋缸,捞都捞不出来!
可面对纪渺渺,她却是不想也不能承认的,当即抬高了下巴,色厉内荏的不屑道,“纪渺渺,话不能乱说,你是哪只眼睛看见我对战王欣赏了,他不过是……不过是一介莽夫罢了!”
“艳雪,你这可就有点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了。”纪渺渺不由轻笑出声,摇了摇头道,“战王殿下再怎么说也是皇子,身受皇上的宠信,连城门都是说毁便毁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