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要出手的,而江娉婷落在那个男子手中也未必就真能得到好。
这天天高气爽,沈萱提议去京郊学士府的一处外宅游玩,那宅子满植银杏树,这深秋时节,满地满天的金黄煞是养眼得很。
不过叶倾城说宅子里伺候的人一大堆拘着难受,不如在宅大后面的银杏树下铺了垫子搞野炊更好,还说梧桐烧烤的技术最难得。
凌意欢没有意见,不过她表示她什么都不出,只出一个烧烤师傅那就是梧桐,其他一应器具吃食便由叶、沈二人负责,结果被二人狠狠批斗一番,却也没说什么不好。
那宅落周围四处都银杏树,高的矮的不一而尽,秋风飒飒而过吹起满地金黄飞舞,有的树上已落尽,有的还是满树的金黄树叶,地面铺了厚厚一层,脚踩在上面吱嘎作响,似轻似实,倒十分有趣。
趁着这好光景,叶倾城去炉子边摆弄吃的了,凌意欢便把之前杨宗恒交待的事跟沈萱说了一遍。
沈萱也很震惊,没想到当年的事看着不过一场普通的战事,竟藏着如此多的算计。她叹了口气,说心里没有难受是假的,不管过去多久,哥哥的死终是心头最难解的恨。
不过随之她却又笑了,凌意欢惊奇的看着她,她道:“欢儿你知道嘛,这些年我一直难受,难受我不知道该不该恨娄煜,或者又难受为什么是娄煜害死了哥哥,为什么我们之间要承受这些。我压抑了这么久,可这个事情始终得不到一个圆满,直到今天你告诉我这些,我才明白,我可以大大方方的去恨了,甚至也不必纠结。”
“因为不管是娄煜也好,三哥也好,他们谁都没有对不起谁,也谁都没有害过谁。我们真正该恨的是皇上,虽然那个人位置那么高,即便是恨他也无济于事,但到底让我知道,他们三个之间的感情从来没有变过质,对不对。”
凌意欢拉着她的手笑道:“你能这样想就太好了,阿恒还怕你会怪罪他呢,一直自责得要命。”
“怪不得三哥最近几天见着我就躲,原来是这样。”沈萱却笑了。
“那……娄煜如今可是孤家寡人一个,他可是京城里的香饽饽,你不打算动动手,还是拱手看他又跟别人欢好?”凌意欢试探着问。
自娄煜跟凌意欢解除婚约以来,全京城的贵女虽然讨厌凌意欢,也私下里埋汰凌意欢的各种,但归根究底她们是觉得凌意欢配不上娄煜的。因此娄煜重回自由之身,他们的心自然就活络了起来。
“我娘说,前两有好几个媒婆去过护国侯府呢。”叶倾城突然插进来一嘴,“还有个夫人跑来跟我娘说,说我如今变漂亮了凭身份也配得上娄煜了,要不要也去说一句,被我当场给回绝了。”
叶倾城说得义薄云天:“娄煜之前是欢儿的未婚夫,又是阿萱这么多年一直心心念念的人,我自然不能横刀夺爱了,对不对。”
沈萱点了她额头一下:“就你话多,什么心心念念,什么这么多年。”
“我又没说错。”叶倾城站起来就要逃,“以前你们是觉得没可能在一起,如今误会解除,阿萱你再不勇敢一点,娄煜就真要成别人家的了。”
银杏林里一阵银铃般的追逐欢笑声,却不知银杏林不远的外处,几双眼睛已经如狼似虎的盯上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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