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初见此卦被惊出了一身冷汗,他一直以为帝位不在他手中就必在三皇子手中,历来也只是他们兄弟二人在此事上明争暗斗罢了,即便中间真有其他岔子,也不过就是其他的皇弟皇兄们想跑出来横插一杠罢了。
可太子从未设想到杨宗恒的身上过,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老天会给杨宗恒这样了个卦象,但他却想到了之前皇上为了对付昌定王府的那些阴暗招术,还有对昌定王府的各种戒备之心,太子知道,有些事是不可能无中生有的。
是死马还是活马,自己总要拼一回才知道。
暖阁里清静了许久,远远伺候着的下人们只闻得秋风带来的桂花香气,无一人能听到暖阁中太子跟杨宗恒的对话,只是这天太子很晚才从昌定王府出来,离开王府时他是满脸堆笑的。
相对杨宗恒一点也不再担心娄煜跟沈萱的处境而言,凌意欢却是时时都处在慌张之中。沈萱一日未归来她便要担心一日,以致茶饭难思。
和她一样茶饭难思的还有叶倾城,回来的第二天她就去侯府看望过叶倾城了,瞧着她逃出那场大劫没什么事情,她也就放心不少。不过灵双却告诉凌意欢,叶倾城被迷怔了。
一问之下才知道,叶倾城这些日子茶饭不思的原因都是因那日银杏林发生的事。原来那日有一白衣男子经过才险险救下叶倾城的性命,但自那之后叶倾城就跟被迷了魔似的,天天坐在镜子前傻笑,发花痴。
凌意欢私以为叶倾城并不是那种浮夸的女子,连娄煜那样优秀的男子都没能动她的心分毫,悄然一白衣男子,未必就真能打动得了叶倾城的心。
可叶倾城却告诉凌意欢,说:“他就是当年在大凤边境救我的男子。”
叶倾城说得满眼肯定,就样一切已定论不容质疑一般。灵双在一旁抚额,对凌意欢说:“小姐自那日回来呆了半日后,就突然这样认定了,奴婢怎么说她都铁了心似的,就是不听。”
凌意欢问她:“你如何就这般认定?”
“就是他,虽然当时我因为吓到了没注意到,可事后仔细一想,他看我那眼神,还有跟我说话的语调。你知道嘛我从始至终未对他说过我叫叶倾城,可他却知我名姓。”叶倾城像个沉醉在热恋里的小女孩,眉眼里都是喜悦的笑意,“就是他,就是他。”
“既然你这么肯定,那你为何不去找他问清楚呢?”凌意欢又问。
叶倾城一听这话突然就泻了气,只道:“我哪知道他住哪儿啊,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要上哪儿寻他去。”
“所以,当年他救了你一次,你们错过了。如今他又救了你一次,你们又错过了。”凌意欢摊手,“你这是打算一辈子把自己锁在深闺里,靠意念活一生啊?”
“我……”
不管叶倾城为何突然如此坚定的以为,但既然她动了心,凌意欢作为朋友总要帮一把的吧,就算最后那人并不是叶倾城真正想找的,至少不会留下遗憾啊。
叶倾城低下头:“我真的不知道要去哪儿找他。”
凌意欢皱了下眉,抬头问一旁的灵双:“那位白衣公子没有留下自家名姓?”
灵双摇头,凌意欢又道:“那你们看他装扮举止如何?”
灵双想了想,这才道:“人倒是长得树玉临风,又很有正义感,就是说话语气感觉有些不好听。穿着衣料是极上乘的,应该是一户大家公子,只是满京城的贵族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