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谕请辞了。
“我是时候该回去了,沈公子若无事的话,我就先告辞了。”凤染说道。
见他不语,凤染也只当他这是默允了。
反正现在她也不是他身边的丫鬟了,自然不用事事都要得到他明确的回答才去做。
“当日为何离开?”
凤染才往前走没几步,就听见身后人沉声开口。
不似一贯的淡漠,反而像是压抑着什么一般。
虽说他这问题问的有些模棱两可的,但她却意外地知道他是在问什么。
她也没转过身,仍是以背对他的姿态回答着:“换做是我,是决不会去问被我丢掉的东西为什么要离开我的。”
其实她可以说得再委婉一些,可不知为何,话到嘴里时,她就是忍不住地想以此方式表达出来。
不过她自认为自己说的也并无欠妥之处。
明明是他先莫名其妙地冷落她,把她丢到一旁置之不理,这会儿倒还来问她为什么要离开了。
这样的境遇光是想想就让她觉得没由来的烦躁。
“……”
沈君谕不再出声。
他只是想戒掉一个习惯,一个已经扰乱了他心绪的习惯,所以他才渐渐疏远,想借此慢慢地抹掉心上的那些异样罢了。只是后来他发现,越想戒掉反而越是令他觉得烦躁,所以他才选择了逃避。
的确懦弱,可别无他法。
他好不容易才学会了什么是牵挂,可当某一天得知,那个值得让他牵挂的人却只是把他的身边当作一个临时栖身的地方,而她随时都会毫不犹豫地离开时,他便恍然觉得自己挺蠢的。
他自是不允许自己再被那样复杂的心思和情绪所摆控,所以他便要求自己主动去断了那个牵挂。既然无法对她下手,那他便只能逃开。
可是逃了一段时日后发现,效果其实并不如他预期般的那样。就像是得了病一样,起初只是轻微的症状,而后逐渐病入膏肓、无药可医。
他想向她解释他并没有将她丢下,可实际上,他确实是把她给丢下了。
子期说他这是自作自受,如今看来,似乎确是如此。
……
顺着密道回到房间的凤染,像是做贼似地检查了一番周围,确定在她离开的期间没人来过后,她这才算是放下了心。
将出行的证据一一藏匿起来了之后,她这才做着与寻常一样的米虫姿态,看书品茶,百无聊赖地等着送饭的丫鬟上门来给她送午饭。
她这才坐下不久,送饭的人就过来了。
与寻常一样,她吃过饭后便在房中来回地踱了几步,将肚里的饭菜差不多消完了,就躺到了临窗的那方矮几上,打了个呵欠,眯着眼打起了盹儿来。
如此这般,日复一日,连身体里的生物钟都给她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本来她还以为这样的日子要一直持续到一年后,可不久之后,福音就传来了。
------题外话------
某狐:呵,让你傲娇让你作,这会儿难受了吧?
某沈(默默拿出一座银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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