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将军夫人指着吴家老太太和几房的夫人们的脸,狠狠地将她们给骂了一顿。老太太虽然自知理亏,但是也是个气性大的主,再加上早些年在乡间养成的泼皮性儿,忍了几句,心头恼火了,便跟着镇国将军夫人对骂开来。
“你女儿是宝,赶紧的领了回去,我们吴家养不起她这尊大佛,攀不得你的高门。我早受够了,成天高高在上高人一等,总拿我当乡下仆婢般这也要说,那也要教。好像只有你最懂,你才高贵一样。当初又不是我们死乞白赖的非要嫁,还不是你闺女不守妇道,弄出那档子事,硬要老大娶的。回去告诉你那宝贝金贵的闺女,既然嫁了就得安安份份守我们老吴家的规矩。男人三妻四妾的那是天理,我儿堂堂二品大员,这才五房妾室,委屈他了,改明天我再送他十个八个妾。”
老太太越说心里越痛快,见镇国将军夫人被她气得大口喘气的样子更是来劲。将以往忍着不敢说的话一股脑儿的都说出来。得罪也就得罪了,孙子孙女都这般大了,她就不信了,大儿媳还真能和大儿和离。只要大儿媳还在吴家一天,镇国将军府就不敢真拿吴家怎么样?何况大儿已经是二品大员的高官,跟正一品的镇国将军官阶上也只是差上两级。儿子如今的官位就是她同镇国将军夫人吵架的底气。
论吵嘴什么的,镇国将军夫人还真不是老太太的对手。优雅高贵惯了的她是吵不过没有下线,不要脸皮,什么腌脏话,粗话张口就来的吴家老太太。镇国将军夫人尖叫一声将手边的白玉莲花盖碗茶杯打翻在地。见老太太终于停嘴,一脸的心疼到肉里的表情,气到极点的镇国将军夫人仿佛找到了一个发泄心中恶气的方式。以最快的速度窜到花厅内多宝阁前,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之际,迅速地推翻多宝阁。
哗啦啦,多宝阁上众多珍宝碎裂的声音如同重锤,狠狠地敲打着老太太的心。老太太捂着生疼的心口,仿佛这里也如同那满架的珍宝被镇国将军夫人摔碎一般。跺着脚,直嚷着要找镇国将军夫人拼命。不过好在媳妇几个都是醒事的,几人上下齐手的将老太太给制住,并未让事态进步的恶化。亲家间动嘴也就罢了,再动手,那以后这亲真是要到头了。老太太被大爷进升的事冲昏了头,可是几们夫人们都清楚,吴家若离了大夫人,只是一副空架子罢了。
镇国将军夫人见对方如此,满意得不得了,丢下一句“接宝儿回府养病。”就如同斗胜的公鸡一般高昂着头,满不在意地踢开挡在脚边的昂贵珍宝碎片,一步一步从容优雅地从满地碎片中越过,如同行走在花间,践踏在草上一般。
镇国将军夫人大闹上院之事在吴家上下迅速地传开。刘紫月听着身旁的小丫环绘声绘色地演说上院发生的事,轻轻一笑,顺手推波助澜了一把,没想到竟能掀出这样大的风浪。大夫人掌家多年,上院怎么可能没有几个眼线?她虽不知道是谁,但料定了她弄出些乱子将上院嬷嬷们引开,那人定然趁乱跑出去通风抱信。刘紫月捻着绿豆糕吃了一口,淡淡地道:“老太太这回可真是要心疼死了。”一下子将她多年珍藏的宝贝全都给砸了。
不过相对于吴家上下热议的老太太被砸了多少多少值钱的东西而言,刘紫月更好奇老太太口中的“你闺女不守妇道,做出那档子事”是什么意思?她一直以为父亲抛弃母亲和大夫人成亲是父亲看中了高门贵女,存了攀高枝的心思。今天听老太太这话风,仿佛是大夫人先看中了父亲,二人无媒苟合后,在镇国将军府的强势压力下才娶的大夫人。当年的事,原主也只是断断续续地从奶娘那里听得一些,再翻查原主的记忆,除了满脑子对生父的恨外,再无其它。就连父亲样貌在她记忆里也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像,记得不真切。
大夫人黄宝贤被镇国将军夫人接走后,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