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尖叫道:“月儿?你忘不了她,这么些年了,你竟然心里还有她。”大夫人很自然地听出大爷的这个月儿,叫的不是五姨娘,而是刘氏。
大爷道了一句:“疯婆子,不可理喻!”
许是大爷的一个“疯婆子”刺激了大夫人,原来还维持着三分淑女姿态的大夫人更加癫狂起来。她成了他眼中的“疯婆子”,而他心中仍旧爱着刘氏那个贱人,原本清高自傲惯了的她,怎么能够忍受。而且她爱这个男人,当年她不顾一切的下嫁,他怎么能够这样对她。
大夫人顾不得淑女形象,对着大爷又是抓又是挠的。大爷没反应过来,愣在那里,脸上被抓了几下。他反手将大夫人推倒在地,不小心让大夫人的手掌被地上的破瓷碗划出一道口子。大夫人痛呼一声又道:“你敢打我,你竟然敢动手打我?”
让大夫人受伤,本不是他所愿,看到大夫人狼狈的样子,大爷也是于心不忍的。到底是他爱了多年的女人,想上前关心,却又不想夫纲不振,大爷握紧双拳,想了想只得拂袖离去。
老夫人被大爷气着了,看着一向自命高贵,清傲了得的大儿媳如农家泼妇一般毫无形象地瘫坐在地上痛哭流涕,心中郁气消散不少。
吴家老夫人上院好一阵热闹,而青云寺里柳福生书房内,柳千展将刚收到的消息信纸压到柳福生正在翻看的书面上,戏谑道:“阿福出手了呢,将皇家宗族的族老和朝堂上的几个老臣都请了出来,还说不喜欢人家。”
柳福生扫了一眼书面上的纸片,淡淡地道:“只是补偿,小舅舅想多了。”严佳如记恨上刘紫月的事,只是意外。那天他只是单纯去赏荷,没想到后来弄出事非来。严佳如后续带来的麻烦将会不小,就当是他提前给刘紫月出手对付严佳如的报酬。
柳千展转开,坐在不远处的八仙桌上,自顾自地给自己斟了杯茶:“收到消息就赶过来,渴死我了。你确定这是补偿不是惩罚?”
柳福生看书的动作一顿,冷冷地扫了一眼柳千展:“给了她名正言顺的嫡女身份,为她母亲正名,小舅舅以为不是补偿是什么?”
柳千展道:“我说的是赐婚的事。”
柳福生道:“我若没出手,她一样也嫁我。难得一个‘合适’嫁我的,皇上不会那么容易死心的。”至于喜欢,那是什么?他最多只是觉得她与众不同,与她说话舒服罢了。若要真论起来,应该是他欣赏她吧。
柳千展笑道:“京里那些流言不是你放的吗?”
柳福生道:“只是在后面添了一把火而已。”“你确定只是添火,没有添油加醋?”柳福生道,“若是没有克夫,嫁谁谁死的流言传出,兴许皇上会顾着些皮面放弃她另择她人呢。阿福还说不喜欢她。”
柳福生道:“小舅舅想多了,与其另选他人,还不如就她了,至少不讨厌。”
“天煞孤星配极品克夫女,果然绝配,皇上大约是想让她真把你克死才好。”柳千展道。
柳福生淡然道:“他想我死也不是这一两天的事了。”
柳千展道:“阿福何时跟我回柳家,总不好一直住在青云寺吧?而且父亲可是想念你得紧啊。你不知道,我这耳朵都快要被他吵烦了,若不是碍于身份,你回京那日,他兴许就直奔贤王府了呢。”
柳福生道:“不急,等放榜。如今我一柳家远房旁支落迫子弟,怎么好无端上门攀扯柳国公的门弟?柳国公府家大业大,人多嘴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