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之晗瞬间快要乐疯了,拍手道:“好呀好呀!我就知道爹爹对晗儿最好了!”说着“吧唧!”一口亲在自家爹爹脸上,临出门前还不忘朝一脸哀怨的哥哥扮了个鬼脸。
寒风中,莫之南孤零零地一个人顶着瓷碗继续扎马步……
晚膳过后,莫之南一反常态地提出要回房温习功课,说是这半年落下的功课太多了,怕过完年被程先生念叨。
对于他的这些说辞南宫浅陌自是不信的,自家儿子什么德性她自认还是十分清楚的,别说出去半年了,就是出去一年,凭这小子的脑子,最多七八天也就补回来了,因此根本谈不上什么落下功课之说。
再者,打从莫之南这小子启蒙开始,她就没觉得他怕过程南,反倒是程南,好好一个满腹经纶谋略过人的户部尚书,每每被他气得跳脚斯文全无……
放下筷子,南宫浅陌朝椅子上一靠,双手抱胸,凉凉看了某人一眼,淡道:“说说吧,你又给南儿布置什么乱七八糟的任务了?”
就在这时,莫之晗突然皱起了小脸,煞有其事地说道:“哎呀,我得去督促哥哥好好温习功课,爹爹,娘亲,我也吃好了,先走了啊!”
南宫浅陌挑眉不语,嘴角的笑意却是愈发浓厚了,莫之晗这死丫头简直就是个典型的厌学分子,她去督促莫之南学习?骗鬼呢吧?
莫庭烨被她的视线盯得头皮一阵发麻,轻咳了一声道:“陌儿,这回你可真是冤枉我了,我当真没给那小子布置功课啊!我今天下午带晗儿出去逛街了,哪有闲工夫搭理他呀!”
“你确定?”南宫浅陌狐疑地打量着他。
不是她多疑,实在是这父子两个不让人省心,两个人就像是天生八字不合似的,不是当爹的给儿子下绊子,就是做儿子的给爹暗中使坏,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们爷俩儿要能有十五天消停的她都谢天谢地了!
莫庭烨立刻正色起来,义正言辞地说道:“我当然确定!那也是我儿子,我肯定是心疼的,哪舍得下死手折腾他!”那副笃定的神情就差指天发誓了。
南宫浅陌却是抿唇不语,坦白说,他说的这些话她是半个字都不信,不过他既然不愿意说,那她就暂且搁下不提,反正以莫之南那小子的尿性肯定不会乖乖配合,这会儿八成正猫在屋里琢磨什么后招儿呢,她只管等着瞧便是!
见她神色似有松动,莫庭烨终于没忍住,问出了自己纠结了好几天的问题:“陌儿啊,今天可都二十三了,姓木的那家伙不会打算在陇邺过年吧?”
“那是我大师兄,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姓木的家伙’了?”南宫浅陌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说道:“再说了,陇邺到东海少说也要十天半个月,难不成你打算让人在路上过年?”
莫庭烨一听这话脸色登时就拉下来了,满脸不爽道:“最多过完初五,他必须走!”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若不是怕陌儿跟他急,他都想连夜把人哄走!总之,这个木訢一日待在陇邺,他就一日睡不踏实!
南宫浅陌嘴角抽了抽,板着脸道:“莫庭烨你差不多得了啊,别太过分!你见过谁家大年初五往外撵人的?再说了,师兄他住在醉情楼,又没在府里,怎么就碍着你的眼了?”
“我只要一想到他也在陇邺,我就气儿不顺!我不管,反正我把话搁这了,过完初五他必须走人!”见说不通她,莫庭烨干脆开始蛮不讲理。
南宫浅陌懒得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