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之晗心里的这块石头终于落地,笑眯眯地抱着他的胳膊作星星眼状:“哥你真是太棒了!”
莫之南一脸恶寒地把自己的胳膊从某人的魔爪下抽了出来,没好气地道:“答应你的我已经做到了,现在该轮到你了。”
“嗯嗯,哥你尽管吩咐,但凡小妹能做到的,绝不推辞!”莫之晗相当仗义地拍着胸脯说道。
莫之南眼中的狡黠一闪而过,低声在她耳边嘀咕了一阵,紧接着便见莫之晗的小脸都快皱成包子了,可怜兮兮地问道:“哥,咱要不还是换个招儿吧,这事万一被父王发现了,我接下来半年的零嘴儿肯定都没了!”
“噢,这样啊,”莫之南淡淡扫了她一眼,语气平静道:“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莫之晗嘴角刚刚扬起一个弧度,便听得他话锋一转,悠悠道:“说起来我也有好久没和娘亲谈心了,今晚定要去找她好好聊一聊!”言罢便要转身就走。
“别啊,哥,我都听你的还不成嘛!”莫之晗眼疾手快地挡在他面前,笑嘻嘻地赔着小心。
莫之南双手抱胸,挑了挑眉,懒洋洋地说道:“啧,我可没逼你啊,这是你自愿的。”
“嗯嗯!当然了,是我自己主动提出要帮忙的!”莫之晗童鞋点头如捣蒜。
……
年节将至,夏侯凌霄被长子接去了越州,闻子兮夫妇赶回锦官城陪闻老爷子守岁,凤之晴怀了身孕不便远行,汶无颜和风初柒则留在瀛洲过婚后的第一个年节,算下来今年留在陇邺城就只有贺府、凤府,还有南宫杉夫妇。
除夕夜,暄王在府里设宴,萧越、尤昊以及苍狼的一众将领都受邀前来,都是在一起共事多年的熟人,趁着这个机会聚在一起说说笑笑,推杯换盏,倒也热闹和谐。
“父王!”宴至半酣,一道清脆的童声突然响起,却是穿的一身喜庆红衣的莫之南站了出来,端端正正地朝莫庭烨行了一礼:“父王命儿子誊写的《通史》已经完成,请父王评阅!”
说着便从小厮手中接过托盘,捧着一摞比他人都高的书稿摇摇晃晃地往主位走去。
莫庭烨脸上冷凝一片,事实上,早在他开口的那一刻他便知这小子是不怀好意,但当着这么多部将的面,他也不好直接下了这小子的面子,毕竟以后他还要接手暄王府。
思量再三还是决定今日暂且放他一马,等年后再跟他算账!
暗中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示意他适可而止。
可惜的是,在莫之南的字典里,显然并没有“适可而止”这四个字,他向来信奉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今日若是不给自家爹爹上个眼药,他日可不见得还会有这么好的机会!
垂下的眸子里划过一抹精光,就在他即将走到主位前的那一刻,不知怎地,突然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衣角,“扑通!”一声,莫之南跌了个跟头,托盘里的书稿散落了一地,衣袖恰到好处地被掀起,露出了一节生了红肿冻疮的手腕。
饶是不慎摔倒后的莫之南以最快的速度把手腕遮了起来,可在场的众人当中哪个不是眼尖的,早都看了个清清楚楚。
“嘶!”大家皆是倒抽了一口凉气,堂堂暄王世子,手腕上怎么会生出冻疮来?难不成是……霎时间,各种怀疑猜测的目光纷纷投向了主位上的莫庭烨,却无人胆敢当众质问。
宾客们不敢,却不代表南宫浅陌不敢,只见她快步走上前去将莫之南扶起来,不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