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用翅膀擦着火柴、引燃树木的同时,一击不成的狼群发动了第二波进攻,正和男人在原地纠斗。
“啪嗒啪嗒……”
小鸟捧着点燃的树枝,急吼吼跑了过来。见有一团火红的鸟儿高举着一团火光,一往无前地向着这边冲来,狼群戒备地往后退去。
祁砚正愁该怎么把火把递过去,却见男人把脚往后一勾,直接将火把从地上踢了起来,抓在左手中,右手继续握着带血的刀刃,与狼群小心地对峙。
然而,就在他分神握住火把的前一刻,站在高处的两匹狼看准这最后的接近机会,向着下方俯冲下来。
看见两团黑影自上方突袭,此刻祁砚甚至紧张得停止了呼吸。但司冬墨异常镇静,看准了两只狼细微的速度差异,后撤一步拉开制动的空间。
等到左边那只狼率先落到地上的时候,男人迅猛出击,反手一刀割伤了它的面部,逼得它不得不顿了一下;稍慢的右边那只则遭到了火光的阻拦,畏缩着不敢接近。
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嗖嗖”几声刺耳的利响,几支箭从男人的身后破空飞射而来。
其中一支箭正中右边那只狼的眉心,顿时血花四溅,把它掀翻在地;站在最后观望的三只一看情势不对,立刻抛下了自己死伤的同伴,嗷嗷低叫几声。它们顺着悬崖的峭壁接连向下仓皇逃走,很快便溜得没影了。
“墨哥!阿财!”
树丛里传来熟悉的人声。是阿进和乐伯,他们父子俩正提着弓箭,从后方匆忙赶来。翻过了树丛上前,他们便看到那躺了一地的狼尸,以及面朝下一动不动趴着的阿财。
阿进赶忙上前去查看阿财的状况。乐伯打量了一下司冬墨的周身:“冬墨,没事吧?”
男人轻轻摇头:“没事,没受伤。多谢乐伯前来救我们。”
直到现在,司冬墨才略微喘了口气,从额前淌下细密的汗珠。祁砚站在地上,向上方望去,只见男人身上的衣物都被汗水浸得透湿。方才司冬墨的确做到了处变不惊,而一番紧张的对峙之后,他总算放松下来,脸色有些苍白。
阿进背起昏迷的少年,神色紧张道:“这里不安全,咱们快点出山。”
男人重新把小鸟放在自己的肩膀上,轻轻安抚了一下。小鸟疲惫地啄了啄他的手指,接着便一屁股坐下来,狠狠喘了几口气。
刚才真是要吓死了!
人们没有多话,一路埋头往前飞奔。在山道上七弯八拐,终于回到了出山的正路之上。在那里,乐伯的另一个儿子阿升负责看守他们留下的行装和拉货的驴车,他蹲在板车之后,手里举着一架漆黑的简易弓.弩,警戒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几人集结之后,即刻清点了各自的物品。刚才那诡异的遇狼事件令所有人都打起了精神,大伙儿不敢歇气,只能一刻不停地往山外走。
司冬墨问:“阿财他怎么样了?”
阿进答道:“还好,还活着。到村里之后,我会给他熬点草药。”又叹气道:“你们初次进山,有很多规矩不晓得。山神老爷啊,他既会送给咱们无穷无尽的好东西,也能一转心意,把人吃进肚里去,吃得渣都不剩!”
看男人和小鸟专注地听着,阿进补充道:“你们想想看,只要找准了路子,这些树果啊药材啊什么的谁都能一采一大包。可为什么进山打货的人却这么少,山货这么贵?就是因为这山里什么乌七八糟的怪东西都有,不要说狼,就连不知名状的神魔鬼怪都有人见过。
山货这一行,不难,但是险!能真正长年累月做下来的没几个。好些人都把命撂在了这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