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幼幼进门便看到书房里多了一个人,打眼一看正是上次帮傅明礼治伤的大夫,她随手将粥放在桌子上,不解的看向傅明礼。
“阿幼,过来,”傅明礼看着她,将她招至身旁,看着她空无一物的腰带问,“你的香囊呢?”
夏幼幼垂眸:“今日没有戴。”
“待会儿你拿来给我看看。”傅明礼平静道。
夏幼幼对上他的眼睛,便知道他已经猜出了什么,叹气后对大夫道:“既然大夫在,劳驾看看这碗粥,是不是有什么异常。”
大夫作了个揖,走到碗旁嗅了嗅,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回柳小姐,这粥味道刺鼻发苦,可是加了什么东西?”
一直没说话的刘成听了,脸色瞬间一变,大步走过去端起碗闻了闻,皱眉道:“为何我闻不出味道?”
夏幼幼呼吸断了一瞬:“是么,我也闻不出味道,还请大夫再仔细些看看。”
“大概是因为刘大哥常跟我接触,闻多了我身上的香囊吧。”夏幼幼的声音微微发颤。只是与她来往频繁的刘成就已经闻不出,更何况亲自佩戴的她和与她最亲密的傅明礼,这香囊针对的是谁显而易见。
这些日子一直没有接触到除去花香外重味的东西,若昨晚没有跑去厨房,恐怕今日她该毫无戒心的把粥端给他了吧,想到因为自己的疏忽可能会出现什么场景,她的指尖都在发抖。
傅明礼将她带着凉意的手握住,对她后怕的眼睛微微点了点头。看着他沉稳鲜活的模样,夏幼幼深吸一口气,心里勉强好受了些。
在夏幼幼看不到的地方,他的脸色沉了下来,眼中满是风雨欲来。
大夫从药箱里掏出银针,只稍微一试整个银针便发黑了。夏幼幼看到黑色的银针后,心中便有了定义。
无色无味的毒只会在话本里出现,事实上大部分毒总要占一样,昨夜她发现自己的鼻子连呛鼻的辣椒味都闻不到时,便意识到了不对劲。这些天生活中唯一出现异常的地方,就是嫣儿给的香囊。
如果她猜的没有错,这碗粥里的毒应该是有刺鼻的气味,尝起来却没有味道,恐怕在香囊上动手脚的原因,就是为了最终的这碗粥吧。
“阿幼,制香囊的人跟今日做粥的人可是同一个?”傅明礼沉声问。
夏幼幼看着地板,半晌应了一声,不等傅明礼吩咐,刘成行了一礼便出去了,不多会儿便押了嫣儿过来。
刘成进书房的第一件事便是将制香囊的材料交给大夫,大夫查看之后松了口气:“此药是从一种叫无味的花中提取的,香味很浓,闻得久了便会逐渐闻不到其他味道,好在柳小姐佩戴的时间不长,喝几服药便能调回来。”
傅明礼听到用大拇指摩了摩夏幼幼的手背,待她看向自己时低声道:“无碍,莫怕。”
夏幼幼勉强笑笑,转眼看向地上跪着的嫣儿:“是我待你不好么,你为何要做这种事?”
嫣儿颤了一颤,惨白着脸看向夏幼幼:“小姐,对不起……”
“是你做的吗?”夏幼幼皱眉问,目前只是一切证据都指向她,但不代表她就是凶手,夏幼幼还是很希望她能反驳几句的。
嫣儿不说话了,头发有些散乱的披在身上,看着说不出的狼狈,像是一瞬间失去精气神一样。夏幼幼打了一辈子雁,没想到这次真就被身边的雁啄了眼,自己还竟然还有些不忍,她暗骂一声,烦躁的反握住傅明礼的手。
“阿幼,你先回去。”傅明礼淡淡道。
地上的人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