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那程家怎么说?”尚言竟然没跟自己说,难道他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周书郊伸了个懒腰:“放心吧,柳家嫌丢人并未说原因,奇怪的是,程家没有多问便同意了,想必是两家人早有嫌隙,所以才这么顺利。”
难怪……夏幼幼懵懵懂懂的,似乎想通了什么。今日尚言去见了什么人,回来便一直不开心,好端端的还突然说起什么长辈之类的话,难道是因为他知道两家退婚了,又不想让自己知道?
她在心里转了个圈,把一切自圆其说了。
夏幼幼有些后悔当时没有抱抱他,但此刻另一件事更重要:“既然婚约解了,柳茵茵也跟她男人和好了,那这单子她为什么不退了?”
“因为她觉得自己说退婚程家便立刻给退了,让她感觉很没面子,”周书郊眨眨眼,看着无言以对的夏幼幼,心情不错道,“更何况这个程宴害她花了这么多银子,既然密语阁退单不退钱,还不如不退了直接杀了他。”
……这什么人啊,夏幼幼愣是被她的理由噎了一下,半晌道:“我给她退还不行么,只要她退单我钱都给她!”
“那是你跟金主两个人的事,我就不管了。”周书郊朝她抛了个媚眼,“我只负责杀程宴。”
夏幼幼瞬间冷静下来:“还有两天,你不会得逞。”
“试试看呗,不行就算了,”周书郊从怀里把镜子掏出来看了看自己的脸,看到口脂掉了点后又掏出胭脂点了点,“说不定不用我动手,你自己就想杀了。”
夏幼幼挑眉,总觉着她话里有话,但是自己坚决不问,反正她若真有了什么计划,也不会告诉自己。
周书郊见状,以为她也开始担忧了,便轻哼一声,露出一个得意的表情。夏幼幼最见不得旁人在她面前这德性,她想了一下,默默往后退了一步。
“你干嘛?”周书郊警惕道。
夏幼幼堆起一脸假笑:“朋友,你来时是不是只换了衣裳,没洗澡啊?”
周书郊一僵:“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点味儿,”夏幼幼捂住口鼻,闷声问,“你确定挖的是新坟么,怎么掉渣也就算了,还这么重的味道?”
“你少胡说!我洗过澡来的!”周书郊脸色都变了,抬起胳膊闻了闻,虽然入鼻是皂角味,但看着夏幼幼一脸真心实意的嫌弃,她也开始不确定起来,冷着脸跳上了房梁。
“洗干净再来啊。”夏幼幼好心道,直到梁上动静消失了,她才舒服的倒在床上。
大概是觉着时间紧迫了,当天下午日头还没落,周书郊便正式登门了,还是穿着上午那身孝衣,头发似有意似无意的散落身后,一张消瘦的脸带着些许憔悴,唇上没有一点血色。
看起来楚楚可怜的。
刘成皱眉:“不是说了让你明日过来?”
“小女子感念恩公恩德,只想早些过来报答。”周书郊欲说还休的看着他,眼角的泪随时要掉下来。
刘成的脸色舒缓了些:“既然如此,那你就留下吧,不过我提醒你一点,府内马上要办喜事了,你不要再穿身上这件衣裳,免得把晦气传给主家。”
“小女子知道了。”周书郊低眉顺眼道。
刘成点了点头:“那你先跟管家下去吧,让他带你去找厨娘,今后你便在厨房帮工。”
“去找什么?”一听说周书郊来了就忍不住过来盯着的夏幼幼问,她身后跟着的是刚刚正教她下棋的傅明礼。
刘成行礼:“老爷,柳小姐。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