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没什么。可连喝了五大杯之后,她就有些天旋地转,勉强支撑。等喝下第六杯以后,终于趴在了案上。
崔时照一直在注意她,见状下意识地要起来。坐在他身边的李晔,抬手微微地挡了一下。
月凉如水,两个男人四目相对。崔时照能感觉到李晔虽然笑着,眼中却透着微冷之意。
他只能又坐了回去,有种被人看破的难堪。他能说服自己关心她只是出于本能,毕竟两人是表兄妹。可李晔的目光,却让他无所遁形。
那边木景清已经跑到嘉柔身边,摇了摇她,对李淳说道:“广陵王,我阿姐不行了,我先送她回去。”
李淳点了点头:“我以为郡主一口应下,想必酒量还不错,没想到这么浅。你快送她回去吧。”
木景清便架起嘉柔,扶她离开了酒席。其它人见天色不早,也各自散去。
李晔回到房中,觉得不放心,叫下人煮了醒酒汤,想想,还是自己送过去。
他走到嘉柔的房门前,先是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动静。
他以为她睡熟了,不方便进去打扰,正想离开,屋里忽然有重物落地的声响。他毫不犹豫地用手推门,直接进去了。
木诚节也正打算跟她说:“今日在进奏院打听到的消息不好,朝廷军饷吃紧,圣人叫我们进京,多半是要我们加进奉。”
两税法推行以后,将其它的苛捐杂税一并去除,只收取铜钱。国家财政收入大量增加,用以扩建军队,镇压各地节度使的叛乱。但随着禁军的数量越来越庞大,国库还是入不敷出。他们便把主意打到了地方上。
崔氏皱眉道:“南诏本就不富裕,财富都集中在几大氏族手里。若再加进奉,只怕要落到百姓身上,他们会过得更不容易。这到底是谁出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