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这样,许赐是那种从小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公子哥,丰衣足食,日子过得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我知道啊。”
林落咂摸着小嘴,那细腻光滑的触感,那百看不腻的小脸蛋——
记忆犹新,永生难忘哪。
“当年啊,他是以全市第一的超神成绩考进我们一中的,却在以后的每次大小考试只稳定班上第十。并且,回回竞赛名单都有他,又总是他拔得头筹。”
偶尔考第一名不稀奇,稀奇的是那个每每固定的名次。
毕竟,哪能回回都掐得那么准呢。
“所以,根本就没人知道他真实水平到底如何,加上班里人也信服他,老师们对他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林落疲倦地支着下晗,打了个呵欠:“嗯,你继续。”
范宾没注意到林落的心不在焉,越说越得劲:“而且啊,许赐带着一堆对他死心塌地的小弟,三天两头去外边打架,那是出了名的打架不要命。”
林落也是第一次晓得——
男孩子八卦起来,半毛都不比女生差!
“像他身边玩得好的,赵天辰、江岸等人都是家里有钱有势的公子哥,就连家里差些的唐时也是个打起架来豁得出的人。”
范宾皱眉:“你今天让他在那么多人面前出丑,他肯定不会让你好过的。”
林落:“怕什么。”
“你最近几天还是多注意点,免得他们找你还回去。”
她不以为意地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不用担心。”
范宾也不知她听没听进,接着说:“对了,你今天第一天来,不如我中午叫人一块吃顿饭,算作给你到我们班上第一天的庆餐。”
好巧不巧,许赐刚兜风回来,恰好瞄见范宾都快凑到林落脸上的大后脑门。
欸欸,干什么呢!
光天化日之下,注意点公众形象啊!
他黑眸一沉:“要把.妹一边去,别碍老子眼。”
林落仔仔细细衡量许赐与她之间的距离,毫不客气伸出腿:“别乱讲,我们只是同学。”
闻言,许赐竟也没躲,只轻哼了两哼。
林落知道范宾怕许赐怕得厉害,转头解释:“他乱说的,没事。”
范宾耷拉着眼珠子,耸着下晗,难以置信地搓搓眼睛。
他几时见过年级大佬被人如此抹面子了还无怨无恨,一定是自己今早出门忘戴老花镜了!
林落本就不打算去,笑了笑:“今天我就不去了,下次我请你们吧。”
“好好好。”
范宾哪还有半点聚餐的意思,一心挂念着清早的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
*
好不容易挨到最后一节晚自习,林落瞥瞥左侧两个座位,早已是空荡荡,八.成是逃课玩去了。
因着今天这一架,她心里的郁气也是散了个干净,不急不缓地迈着小步伐。
走在长长的校园树荫下,清风卷过,带来细碎模糊的指指点点。
“你们看啊,听说这个女的就是十班新转来的。”
“就她啊,许赐一定不会让她有好果子吃的。”
“活该,还敢调戏他。”
……
林落只轻笑了笑,继续往校门口走。
待出了校门,走到人烟稀少光线黯淡处,她便发觉昏黄路灯反射的地面添了几条长长的影子。
她不动声色地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