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绯转头看向刘艈,道,“启禀父皇,那如今在天牢被毁了容貌的人,压根不是慕容二公子。”
刘艈眉头一皱,“怎么回事?”
“启禀父皇,真正的慕容二公子,在昨晚失火之前,早被相国换了出去,现在在天牢之中的不过是一死囚而已。”
“你怎么知道?”刘艈问道。
“启禀父皇,昨日儿臣出城狩猎,寅时十分才从城外回城,哪知,半道上刚好碰见了逃出天牢的慕容二公子,见状,儿臣便拦下了他,此时人便在殿外。”刘绯道。
慕容兴一听,震惊到心脏都仿佛停止了跳动,他朝殿外看去,那被绑着一步步走来的,可不正是他那本该在别院的儿子慕容离?
这可怎么办?
他朝龙座上的陛下看去,只见他脸色越来越黑,慕容兴顿时冷汗淋漓……
慕容离被人推着狠狠的跪了下去,刘艈看着,冷冷道,“慕容爱卿,这是怎么回事?”
“回……回陛下……”慕容兴身体微微颤抖,可是,他实在是想不出任何托词了……
这时安庆道冷冷道,“相国大人!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夜劫天牢,帮助其子慕容离畏罪潜逃?还放火烧天牢,更枉顾人命互换身份,欺君罔上?你好大的胆子。”
“陛下……还请陛下恕罪,微臣实在是太过担心离儿了,他在天牢中连连被刺杀,微臣是怕他挨不到沉冤得雪那天啊!”
“什么刺杀?这又是怎么回事?”刘艈怒道。
“启禀皇上,天牢里别说一个人,就是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相国大人如此为慕容二公子开脱,当真是有些不厚道。”安庆道冷冷道。
“犬子手臂上的伤痕仍在,老夫如何说谎?”
“既然谋划畏罪潜逃,那这说辞定是早已串好,更何况是一个小小伤痕?就算照相国大人所说,那杀手为何没有直接杀害公子,只是留下了一条小小伤痕?相国大人的话,实在没法自圆其说。”安庆道道。
“天牢侍卫长是亲眼所见,殿下只需传过来一问,便知微臣有没有说谎。”慕容兴道。
“传天牢侍卫长。”刘艈道。
“是!”高顺子很快领命而去。
一盏茶后,便带着一侍卫打扮的男子匆匆走了进来。
“属下天牢侍卫长元时,见过圣上!”
“元时,慕容相国说,天牢发生大火的前一晚,你看见过有杀手进天牢刺杀过慕容二公子?可有这事?你老实说来。”刘艈沉声道。
“回禀圣上,天牢守卫重重,戒备森严,不可能会有杀手混进去,再者属下也没有见过杀手刺杀过慕容二公子。”侍卫长元时道。
什么?听着那元时如此斩金截铁的语气,慕容兴的心顿时凉了下去,这是一个陷阱……彻彻底底,彻头彻尾的陷阱……
听完,刘艈冷冷道,“下去吧!”
“是”
“慕容爱卿,你还有何话可说?”看着慕容兴,刘艈冷冷道。
这时,慕容离说道,“陛下,一切都是臣策划的,不关父亲的事。”
“慕容二公子,老夫知道你护父心切,可是你身在天牢,如何策划逃跑?还有那顶替你之人?你是如何找到的?”安庆道道。
几句话问的慕容离哑口无言,顿时没了话语。
“陛下,相国大人这一桩桩一件件,无不是欺君罔上的大罪,还请陛下严惩!”
刘艈点了点头,“朕有数,安爱卿,你先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