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能得病了!
主卧的门依旧关着,姚小幺寻了个合适的位置躺了下去,时不时的,她摸摸额头,一而再再而三的怀疑这个办法的效果。
楚桀原本听着她在卧室门口絮絮叨叨的声音看书,结果就抱着书靠着床睡了过去,忽然惊醒时,门口已经没了声音,他皱眉,借着昏黄的壁灯眯着眼睛看了时间,凌晨三点二十。
略微清醒了一会儿,他掀开薄被起身,伸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了里面昨晚陈仓给的药膏,想着她支着两只手跟自己撒娇的样子,他忍不住勾了唇,怎么能不心疼?
当时他真想狠狠把人揉进身体里,你说她怎么就这么不省心呢?
叹了口气,他蹭着拖鞋朝卧室外走,拉开门的瞬间,他一脸柔情瞬间冰冻。
她,她就睡这里?
盯着地上的人,他怒火丛生,怕再多看一眼他能把人给扔到院子里去,他竭力控制着胸口的怒气,佯装平静地关上了门,折身走到了床前坐下。
睡觉?
他还能睡得着?
姚小幺气他的本事绝没有人能超越。
他听厉稷丞说过苏殁气人的功夫,可跟姚小幺比,楚桀冷笑,有可比性吗?
越想越气,越气越想,楚桀难得发了脾气,狠狠扔了手里的药膏。
她乐意睡地上是吧!
好,睡啊!
楚桀冷笑,啪的关掉了床头的壁灯,房间里一片漆黑,唯有门缝里透着室外的灯光。
今天是他让辛秘书冻结了姚小幺手里的银行卡,只留了一张她的工资卡,今天到楼下巡视时,他偶然听到几个女人叽叽咋咋的说些生活琐事,说自己的工资怎么个开销,除了投资自己外,柴米油盐,家庭生活开支也都由她负责,老公的钱一部分还房贷,车贷,一部分花在儿子的教育上,一部分理财,一部分定存,说的井井有条。
他觉得这个有意思。
姚小幺就是因为太闲了,家里的事儿基本上她不操什么心,才在外面各种的作,得改改家里的风气。
想到这儿,他啪的开了灯,得跟姚小幺好好谈谈了!
他起身朝卧室门口走,深吸了口气,压着胸口的火拉开了门。
“姚小幺,你起来,我们谈谈!”楚桀垂眸看着贴着墙侧卧在廊上的人。
地上的人嗯了一声,却一动没动,似乎只为了回应楚桀她是活着的。
“姚小幺!”楚桀语气不佳。
地上的人竟朝一边挪了挪,那动作就好像往日两人睡在一张床上,她把自己挤到床边不能动弹,他喊一声,她就朝另一边挪动一下,他接着跟过去,她就又跟个树懒似得黏了上来。
果然,下一秒,她修长纤细的美腿做个攀爬动作。
就跟真抱到人了似得,她吧唧了一下嘴,满足的还在地上蹭了蹭。
看到这儿,楚桀再看不出异样,蠢的就是他了。
他蹲身,手自然的附在她额上。
滚烫的温度让他眸底的氤氲扩散。
陈仓被电话叫来的时候,心里各种碎碎念。
昨儿要了药膏,今儿更狠,高烧奔四十度。
他特别想问,怎么突然发的烧,楚桀这脸着实不好看,他咽了咽吐沫,压下了疑问。
挂了水,观察了半小时,温度降了些,他也就稍稍放心了。
他也不敢劝楚桀去休息,目光在姚小幺手上掠过,想着这样干坐着也尴尬,转身从药箱里拿了药膏想给姚小幺处理一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