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靳起的心思,却不从不知道这个男人会怕她离开。
那样的眼神,她每每想起心脏都隐隐作痛。
“好了,不说了,我们说些高兴的……”
“小幺,你让我说,让我说完,我问过宁旭,我的主治医生,他告诉我,最多半年,我最多只能清醒半年,最近,我很疲倦,一天比一天醒的晚,我不敢跟靳起说,我知道他都知道,我们俩谁都不提,谁都不说!
我没跟他提过这些事儿,关于我父亲的,他已经为我牺牲了这么多,我不想再让他身陷险境,之前一直说让你帮我弄清真相,觉得,这是你和我的责任,后来你出车祸,我就想就这么算了,可,每当发病时,让我一次次醒过来的都是那些抹不去的过往,我能算,地下的亡灵呢?
不。
我不能!
哪怕穷尽生命,我也要讨个公道!
我父亲他们不能这样不清不白的躺在无人的角落里,事发至今,我未成有一天为他们披麻戴孝,因为,他们深冤未雪!”
姚小幺一直都知道她是个有故事的人。
却不知道如此沉重。
今天这个场合极不适合谈论这种事情,沈呈呈却说了。
她是个极其规矩的人,却在不合适的场合说了这些,她是真的累了,也是真的怕了,半年,六个月,一百八十天。
“六个月之内,我让姐姐穿上孝衣!”姚小幺回握住那双纤细颤抖冰凉入骨的手。
“我等着!”沈呈呈从来没这么无条件的信任一个人。
她相信她,不带一丝一毫的怀疑。
“等什么?”清冷的声音忽然响起。
刚还站在一旁跟人聊天的靳起回来了,刚站定,就听到了妻子的话。
“当然是等我喽!”姚小幺反应多激灵。
沈呈呈往旁挪了挪,靳起顺势坐了下来,他本就不是多言的性子,知道她们不愿说,他也就没问,只是笑笑,见妻子脸色不太好,虚扶了她一下,低声问,“累了吗?”
沈呈呈点头,“有点儿,声音有些嘈杂!”她身体状况确实受不得太过吵闹的声音,好在休息区基本没人,这种场合,这些人自然是觥筹交错,谁也不是来这里休息的。
“那我们先走!”他起身,拿过桌上沈呈呈的手包。
沈呈呈给姚小幺笑笑,“我们先走!”她确实有点儿不舒服。
姚小幺点头,挥了挥手,等人走了才收回视线。
楚桀还在跟人寒暄,这人姚小幺挺熟,相龙腾,许秉正。
原不打算上前的,却见廖以帆夫妇也上前了。
姚小幺轻哼了一声,一口干了杯里的水,起身朝楚桀走去。
“许董!”姚小幺上前直接打了招呼,眼睛一转,视线落在了廖以帆夫妇身上,“这两位是……”
“周总,周夫人,周总千金周晗小姐,这位是楚太太!”相龙腾上前介绍。
“楚先生真有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