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殁大开眼界。
见也说的差不多了,姚小幺拉她走。
两人走了有五六米就停了下来。
“是那个?”苏殁问。
“嗯!”
“怎么前面还有个小的!”她转头看姚小幺,“大的是头小的是脚?”
“胡说什么!”姚小幺瞪她,“你刚怎么听的,没听那风水先生说,泾淮以北的地方,墓地的穴位布局基本都是面南背北,上尊下卑,北为上,南为下,按着刚刚他所说的布局来看,那是老祖宗的位置,其次是爷爷奶奶一辈,然后是父母一辈,父母的前怀处应该就是石建民这一辈的,石建民这辈人就他一个独子,这个应该就是他了,这个小的,我想,应该是石彬彬的衣冠冢了!”
“你确定?”苏殁狐疑,“我看这一片都差不多,连个名字都没有,你怎么知道这边是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的坟子?你看那边的也是这样的布局,除了没有前面的这个小的,哦,那个有,那个布局跟这个一模一样!”苏殁指了指五米开外的另一处。
“就是这儿!”姚小幺垂眸。
苏殁不解她为何如此笃定。
姚小幺蹲身,伸手捡了个枯枝,垂眸,视线落在坟前,良久,她轻轻拨动了那灰烬,“就是这儿!”她重复。
祭奠的纸钱并未完全燃尽,这未燃尽的东西里又不单单有纸钱,还有周咪为哥哥折叠的心!
旁边的那棵树,有子弹穿过的痕迹。
这些统统证明了,这是石彬彬的衣冠冢。
“走吧!”姚小幺起身。
苏殁哦了一声,两人折身往回走。
路过下葬的那家坟地时,吵嚷声还在继续,但话题又换了,谈论的是坟头上长了颗什么树,问风水先生这颗树好不好,迁坟之前他父亲的坟头上就有棵树,现在迁过来才四五年又长了棵树。
他说经常梦到父亲母亲的房子漏雨,基本上每次上坟的时候都得重新培土,坟头都被什么东西打了洞。
他觉得主要是这棵树的缘故,“你看,这坟头在个树底下,土色都显得有些潮湿,看看那边二叔,三叔的,土都干松,我孩子马上高考了,这个有影响吗?”他也是听别人说,墓地风水太重要了,尤其是下一代人的前途,运数!
苏殁哼笑,碰了姚小幺一下,“唉,你信吗?”
姚小幺在想事儿,一时没反应过来,片刻才回神,“我人民公仆,只信证据!”
上了车,苏殁问她去哪儿。
“看见那个矸石山了吗?去那儿!”姚小幺指了指河对面的那个矿区。
去矸石山得绕过矿区,从矿区里是进不去的。
两人把头套摘了,姚小幺换了件裸粉色的卫衣,黑色加棉牛仔裤,灰色雪地棉,依旧是那件羽绒服。
苏殁的卫衣是灰色,跟姚小幺同样的裤子,鞋子确实粉色的。
姚小幺从后备箱里拿了画板,跟苏殁一人背了一个。
矸石山上没什么人,倒是传来了几声狗叫。待走近了,姚小幺看到栓了好几条狼狗。
矸石山被圈上了,隔着铁栅栏,两人朝里看,狗一叫,看门的是老头,身形有些佝偻,转头看了她们一眼,“干嘛的?”
“大爷,我们是大学生写生的!”姚小幺赶忙搭话,见老头对写生似乎听不懂,赶忙又道,“就是画画的,画了画要参加展览!”
“这不是画画的地方!”老头摆手。
“大爷,你看,这是我跟我同学的画,我们的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