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克乐斜睨了眼病友,视线在他黄色的腕带上停留了良久。
午觉后,他们一如往常的去了活动室。
盖克乐敏感的察觉到这两三日的光景里,有人在减少,减少的人,两个蓝色腕带的,两个红色腕带的,两个黄色腕带的。
他眯着眼眸,视线定格在路边卖卡通气球的男人身上,男人身边围了不少人,显然生意挺红火,各式各样的气球几十个,男人把球都拴在了电动车后座上,胳膊上绑了三个埃里克的气球做广告,有小孩儿要,他就直接给解了,随后再补一个。
三个!
盖克乐垂了眼眸,三个!
减少的六个人里,只有三个人从这里出去了,哪三个?其他人呢?是出院时他们的人没发现还是根本就没从这个实验楼里走出去?
他能确定的是,人不在房间里,所以,人,要么是出院了要么就是出事儿了!
“想什么呢?”
病友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他穿着拖鞋的脚踢了一下盖克乐的腿。
盖克乐微微皱了下眉头,显然对这个动作很不喜欢,“想着怎么捞回本儿!”他转头看病友。
“噗……”病友跟得了懒骨病似得,窝在飘窗上,飘窗很大,阳光铺满了飘窗,他双手抄在胸前,半眯着眼睛看了眼盖克乐,不掩情绪的嗤笑盖克乐的想法,片刻,在盖克乐不满的神色中,啧啧了两声,又拍了拍自己,“看见哥们了吗?”
盖克乐挑眉。
“傻逼!”病友嗤笑了一声,朝一侧转头,让这张略带疲倦的脸进行一下光合作用。
盖克乐没好气的踢了他一脚,目光也转向了外面。
活动室里有些吵闹,尤其是牌路不对付的时候,脸红脖子粗的场面时不时的会出现一下。
盖克乐察觉到有视线落在他身上,借着转身倒水的功夫,他捕捉到了那视线的主人。
是她!
病友口中那个一手难握的女孩儿。
她在观察自己!
盖克乐仰头喝水,视线忍不住打量了她。
今天的她披散着头发,发质有些偏黄,看色泽,不像是特意染出来的,头发很长,她双手抱膝的窝在飘窗上晒太阳,头发垂落在飘窗台下,竟有种明朝散发弄扁舟的懒散。
有人喊他开一局。
盖克乐应了一声,躬身又接了杯水才抬步走了过去。
人在牌桌上,心却不在,这两天的时间,他已经对活动室的人分析了差不多,十之七八的人是没有什么工作,这就是他们糊口的活。
一个月来个三五天就是三五千。
一圈下来,对过的红腕带笑他牌技太差。
盖克乐只是笑笑,心里却暗暗分析着飘窗上的女孩儿,他隐晦的打听过关于女孩儿的事儿,只知道她不是第一次进来,剩下的就没了,长得漂亮自然有人想些好事儿,但这里面管的很严,谁也不敢。
摸着牌,他微皱的眉头久久没有舒展,他这些天的小动作,她到底有没有看到?
于徵的结果是在晚饭后出来的,孩子的dna检测结果出来了,父亲,张耀光!
姚小幺冷笑了一声。
“要不要把人……”甘蕾蕾问,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但目光却落在姚小幺脸上,显然,她是知道姚小幺懂她的意思的。
要不要把人‘接’过来,这个人自然是指杨静宜。
“现在易静不易动,我们在明,他们在暗,就叫人给我严防死守住了,等盖克乐那边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