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孩儿,这是怎么了?你们是谁,我家二孩儿是被谁给捅的,怎么没把人送医院,你们……”
二姨夫显然是比较理智淡定的,直接一句进屋截断了二姨的话。
狗吠声,在他们一行出现就此起彼伏的。
二姨夫吼了一声吼,动静倒是小了下去。
二姨就抓着王百顺的手不放,二孩二孩的一声接一声,王百顺朝她笑笑,“没事儿,没事儿!”
“姨夫,你把我之前给你的那个箱子拿来!”王百顺咬着牙,尽量让自己说话不显的太吃力,他二姨什么性子他最了解,不想让她担心。
二姨夫嗯了一声就出去了,姚小幺目光跟了过去,就见他进了一个不带门的简易小屋。
她看了眼盖克乐。
盖克乐接收到她信号,微微点了点头。
姚小幺转身跟了过去。
小屋就是个农村的厨房,屋顶上垂下了个灯泡,灯光昏黄,旁边有个灶台,能放一大一小两个锅,灶台旁边有口水缸,水缸旁有个桌子,此刻桌子已经被挪开,挪开的地方竟是个地窖。
姚小幺刚要下去,下到地窖的人已经上来了。
碰到姚小幺,二姨夫显然愣了一下。
姚小幺已经看清他拿的东西,是急救箱。
“给我吧!”姚小幺伸手。
二姨夫递了出去。
余光。
姚小幺看到他把板儿盖上,随手扔了两个马扎在上面,把桌子搬到了地窖上方。
说实话,还真看不出这地方有这么个门道。
进了屋,姚小幺让盖克乐把二姨给请出了屋,扔了个毛巾给王百顺。
“咬着!”
她给他取子弹。
之前她给看过了,子弹并没有伤到要害。
王百顺浑身的肌肉都在紧绷状态,他现在很后悔自己当时没准备些麻醉剂,他不信姚小幺。
这女人太……不近人情。
“怎么,你自己?”姚小幺把手里的刀子和双氧水递给他。
靠!
他想骂人,伤口在后面他自己能行吗?
“姚,姚警官,轻,轻点儿!”他任命的把毛巾塞进嘴里,还没开始,他已经感受到了那蚀骨的疼。
姚小幺冷呵了一声,没因为他可怜兮兮的样儿留一点儿情。
她在基地学习的时候,最不好的一项科目就是急救。
雷傲曾说,经她急救的人相当于多挨了一枪子儿。
盖克乐看的头皮发麻,无比庆幸受伤的不是自己。
王百顺清晰的体会着那刀子剜肉的感觉,电视上演的不是人会疼昏过去,他,他怎么还不昏?
“呜……呜呜……”他挣扎,可床上绑着他的绳子太紧了,动弹不得。
这个时间,似乎无与伦比的长。
到底,他还是没昏过去。
屋里的血腥味儿刺鼻的厉害,中途,姚小幺干呕了几声,这似乎让她耐心殆尽,伤口缝合的不太美好,针脚那叫一个丑啊!
盖克乐要帮她处理她手臂上的擦伤,她给制止了,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儿,她还怀着孕,她摆了摆手,转身拉门出去。
门口候着的二姨直接冲了进去,姚小幺回头看了眼不及她肩头的老妇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妈呢。
二姨夫就含蓄了些,刚要迈步进去,姚小幺问他有没有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