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叹了口气,“当时是靳家让暂停的调查,当事人都不计较了,局里更不会自寻烦恼!”
姚小幺点头。
沈呈呈跟她说过,做这件事儿的人是靳起父亲靳辛酉的大夫人,楚女士。
不光明的事儿,靳辛酉自然不允许被翻出来。
沈呈呈也没想去查楚女士,因为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这个楚女士会对她下手。
不是为了对付她,而是她背后的靳起。
能凭借拥有凉州城西40%的商铺而和准备开发这片商铺的靳家成为合作伙伴,这让一直小看她的楚女士感觉到了威胁。
通过调查,楚女士知道沈呈呈身体状况极差,原是想通过奠基石下的骸骨而让她因为惊吓心脏病骤发,竟没能如意。
靳辛酉也不是吃土长大的,自然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他出面,沈呈呈自然给面子,对三儿媳这样识大体,他很是满意。
自然,沈呈呈也在靳家站稳了脚跟。
不过,暗下里,沈呈呈让江城继续调查了此事。
通过江城的手,她得知了那具骸骨的真实身份。
凉州龙岗镇上一个开小饭馆儿的老板的弟弟。
据那老板说,他弟弟在京都给当官的人开车。
给谁开,他不知道。
按着那老板提供的名字,他并没有在京都找到叫陈迎风的人。
京都的朋友告诉他,有时候查不到一个人,不只是有没有这个人这么简单,还有种可能是有人刻意抹去了这人的痕迹。
再后来,他就被莫名调到了京都西城分局,这一蹲就是这许多年。
“来京都后,沈呈呈找过我,如果没有她的私下走动,我怕也呆不这么安稳!”江城自嘲的笑了笑,笑当年的壮志凌云,意气风发!
敛了脸上的笑,江城正色,“你知道她的身份了吧?”
姚小幺点头,“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在凉州还是她来京都找你后?”
“来京都后!她是来劝我停止调查的!”谈及往事,江城烟瘾犯了,伸手去抓桌上的烟,烟都叼在嘴里了,他才想起姚小幺的特殊。
他笑了笑,拿下嘴里的烟随意的夹在了耳朵上,深吸了口气,“来京都后,我私下又调查了陈迎丰这个人,一个人在这个地方生活了近五年,对方可以抹去他的官方的消息,但任他们如何,一个人的生活痕迹是怎么都抹不去的,陈迎丰的哥哥陈鼎丰说过,他是给当官的开车,京都虽大,但在二三十年前,能用上司机的又有几人?”
姚小幺挑了挑眉,江城不愧是江城。
方法是笨了些,未必没有成效。
“然后呢?”
“确实有人知道陈迎丰,但还没等我查出个子丑寅卯,我就摊上官司了,被人陷害,账户里多了不少钱!原以为玩儿完了,柳暗花明,有人站出来说钱打错账户了!”
“呵……”姚小幺失笑,“沈呈呈出手解决的?”
江城点头,“我回到家里的时候,她就在门口等我,道了歉,跟我说了她的故事!我以为她怕了,可却她说,她生来就是复仇的,只是,时机未到!为了敌人而自毁羽翼,不值!她是我见过的女人里,不,是我见过的人里,最能隐忍蛰伏的一个!之前一直没跟你说这桩案子里的个中缘由,是因为我答应过她,这件事不说给任何人听!”
“理解!”姚小幺点头。
“你想从什么地方开始入手?”江城转头看她。
“两处!”姚小幺阖上手里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