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子唅将醉夜送往了所住的府邸,安顿好一切,才起身离开。
翌日
已是晌午,醉夜这才意识清醒了些,睁开眼,迷茫地坐起身,肉眼巴望着屋里。
她慢慢地站起,却发现脑子一片眩晕,又坐下,靠着一边的扶手,闭目养神。
“玉子唅!”本想发个火,将玉子唅给逼出来,却发现嗓子也十分疼痛,天呐,昨晚喝了多少!
“小姐醒了?”门外传来声响,应该是女奴。
醉夜低着声,回了一句:“对。”
“那小姐这时可否让奴进来查看。”
“可以。”醉夜又轻咳了一声。
“嘎”门开了,一个身着寻常衣服的女奴打扮的女奴推门进来,小步来到醉夜所在的地方,将手中乘着水的脸盆放一旁,搀扶着醉夜坐直了身,醉夜微微皱眉,却也慢慢适应。
女奴将一块布巾沉浸水中,待吸尽水,将布巾拿起,拧干,轻轻地在醉夜的脸上擦拭,将那脸上的口水及些泪痕擦净,女奴便把布巾扔进了水盆,接着搀扶着醉夜站起。
一阵眩晕,醉夜连忙坐下:“啊,不行不行,头晕乎乎的,让我坐会儿。”
女奴轻笑一声,道:“昨夜公子吩咐了,说呐,这醉夜姑娘喝多了,明早定晕乎了脑袋。奴瞧这话,说得不错呢。”
醉夜眯起眼,白了她个大白眼:“你们家公子真是说得什么都对!”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现在站起来,可还晕乎?”那女奴扶着醉夜站起,醉夜甩甩脑袋,这才觉得舒服了些。
“嗯。”
“那让奴扶着姑娘去梳妆台前好好打扮一番。”
“好。”不是不想多说,是嗓子实在火辣辣地疼。
坐在了梳妆台前,醉夜瞧着镜中略显模糊的自己,也能依稀地看出,现在的样子,真没那个脸去见人。
“嗬,姑娘想扎个什么发样,奴可是都会。”
“不必那么繁琐,平常的吧,我毕竟不在意这些。”醉夜摆摆手,不想多说些话。
“那,行吧,就寻些普通的发样,给姑娘弄得好看些。”
“随你的吧,你叫什么名儿?”
“你说奴?”那女奴有些惊异,不过还是说了名字,“奴名字叫钥。”
“哪个?”
“奴毕竟也不怎么识字,说不出来。”那女奴平静地说着这些,却还是让醉夜听出了一丝窘迫。
“没事的,你以后就跟在我的身边,我教你识字,如何。”醉夜转过头,瞧着那个叫“钥”的女奴。
“那可真谢谢姑娘了,公子本就让奴来服侍姑娘。”钥轻声答应着,语气中有着些许高兴。
“单个字的不怎么好听,那我便叫你钥儿了。”
“行,凭姑娘高兴。”
就在说话间,钥儿早已经编好了发样,将首饰盒中的贵首饰如数到了出来:“姑娘选一样吧。”
瞧着这满桌子的首饰,真是花了眼,醉夜跳了个红色水钻的银色花型钗子,道:“就这个吧,看着蛮好看的。”
“姑娘真是好眼光,这花呀,叫茹月,很是温和,很配姑娘。”钥儿将钗插进了发中,又挑了几样配得来的水钻耳饰,帮醉夜戴上,又为醉夜寻了条手链,“看来姑娘不必再施点胭脂水粉什么的了,这样啊,就很美。”
醉夜俏皮一笑:“嗬,那是自然。”自恋的性质还是在醉夜身上一览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