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接着一天。
薛离不肯低头妥协,傅临青也是真的再没有离开过。
期间,薛离发现了一件她从来都不知道的事情。
而这件事……
彻、彻、底、底刷新了她对傅临青的认识。
那是一天清晨。
百无聊赖之际,她在别墅内四处闲逛。矮别墅虽只有两层,却着实不小,在全是自由出入无锁的房间之中,她居然意外地发现了一间上了锁的房间。
那个房间位于第二层深处。
花了点时间,她终于打开了紧锁的房门。
一开门——
入目,先是由窗外透入的晨光。
在初夏的早晨,阳光并不炙烈,但却还是让她迷了眼。不少因阳光折射而出现的闪闪光点,让她不由微微眯起了双眼。
待适应过来后,她发现,那些光亮是……
成千盈百张的相片。
整整一间房,四处贴满、悬挂、散落着她五年前的照片。它们被轻风吹的一摇一晃。而其中,有不少看起来并不清晰,想来是偷拍得来。略略一眼扫过,大概有上百数千张之多。
或开心。
或沮丧。
或静思。
……
不同的神情,不同的动作。但是,唯有一点不变——
整个房间里面。
全都是她。
全部……都是她。
薛离呆愣的站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
过了许久,她才终于回过神来。
而从此以后,在薛离眼中,傅临青的标签便俨然从——
‘蠢货’
‘笨蛋’
多加上了一个……
‘变态’
因此,没能忍住,她直接一声向傅临青卧室的方向喊了出来——
“傅临青你给我滚过来!”
过了一会,听到召唤的傅临青揉了揉眼睛,睡眼迷蒙的寻着声音走到了她这边。
“媳妇……怎么了?”他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这是怎么回事?”
薛离指了指房间里面。
这时,傅临青才如梦初醒。
“这、这这……你怎么打开房门的?我明明上锁了啊!”
“别岔开话题。”
薛离睨了他一眼。
“你是变态吗?”
“还偷拍?”
见事情已经败露的傅临青没有做过多的解释和辩解。
满怀一副‘君子坦荡荡’的神情,他理所当然的说道:“拍照者长得猥琐的才叫偷拍,像我这种帅出天际线的拍照者,那是摄影。”
“……把偷拍说的这么义正言辞,你还要脸吗?”
傅临青笑了下,“脸?”
“那种阻挡我幸福的东西自然是不需要的,我只要有我的精神食粮过日子就行。”
他的,精神食粮……?
薛离哑口无言,她呆滞了半天才挤出两个字——
“变态……”
傅临青满不在意的摆摆手,“也只有像我这种变态才能坚持等你这么久了,说不好我的脑子里还有陨石坑。”
说完,他又将房间的门重新锁好,留给了她一个‘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萧肃背影。
薛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