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推动轮椅,进了病房里面。
“听医生说他发烧了?”傅斯年问。
“嗯。三十九度。”秦禾答,不由自主地扭头看了眼林骁。
那个眼神,傅斯年看在眼里,有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他的目光重新移到秦禾脸上,秦禾虽然面朝着自己,余光却无时无刻在林骁身上。他想了想,问:“以前的事想起来了?”
秦禾顿了一下,点头:“嗯。”
“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好。”
那些记忆突然出现在原有的记忆里,那么地理所当然,然后又很快融为一体,起初,秦禾压根都没发现不正常。
傅斯年点了点头,随口又问了一句:“剧组里有得罪过人吗?”
秦禾猛地抬头朝他看过去。
“孟导前两天给我打过慰问电话,顺便告诉了我威压的事情调查结果,他说是场意外。”傅斯年说:“负责威压的师傅前一天晚上参加聚会,喝了一斤半白酒,所以失手了。”
“威压上的绳子呢?”秦禾问:“孟导有让人看过绳子吗?”
那么多装备,偏她倒霉,遇上了坏的那一个吗?
傅斯年摇头:“也看过了没有问题。我听说荣丰的人也去查了,目前所有的证据都在证明这是个意外。”
秦禾一扯唇。既然是意外,还需要那么多证据去证明吗?
傅斯年特意问她在剧组里有没有得罪人,不已经是变相在提醒她并不是什么意外了吗?秦禾拧眉沉思了一会儿,说起来得罪过的人,她脑中倒是有个人的样貌浮现出来。
然而,空口无凭。
秦禾正想着,走廊上人影闪动,她抬头看了过去。
动作跟反应都很迅敏,傅斯年回头,病房外还没人走过来,他微微蹙眉。秦禾得有多敏锐才能第一时间察觉出有人过来?他以前怎么没发现秦禾对外界变化如此敏感?
相反的,如此敏锐的直觉,他倒是在另一个人身上看到过!
“你在想什么?”
秦禾不知何时从门口收回了视线,却望向了傅斯年,清凌凌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傅斯年被打量,神色如常,淡然地回道:“我在想会是谁来了。”
秦禾刚昏迷不醒的时候,是有不少人来看过,不过却连他们这一层楼都没上来,傅斯年也跟着清净几天。今天,秦禾才刚醒,谁有那么灵通的消息已经知道她醒了,并且能通过荣丰那群软硬不吃的保安?
傅斯年话音落下,秦禾微微眯了眯眼睛。
两个人同时朝门口看去,此时,走廊上清晰的脚步声也传入两人耳中,两人屏息听了一会儿却没听出来这脚步声的主人是谁。
声音越来越近,门口人影晃动了一下,秦禾看见一缕银白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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