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姓唐名韵是个土生土长的榕城人,平时有点像精分少女,不过还好大多数时间都是正常的。
晨读后,渺渺去天台吃早餐,拿出面包牛奶,打开手机听英语听力。
唐韵在她身边坐下来,感叹一声:“真是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呐。”
渺渺将面包合着牛奶咽下去之后漫不经心说道:“或许,你的人生还没有到达戏那个层面。”
唐韵比了一个停的手势:“打住,再说下去我们就绝交。”
渺渺识趣的闭嘴。
“渺渺,你听过戏曲吗,最喜欢什么戏啊?我小时候常听爷爷奶奶辈的人听,咿咿呀呀的调子我这等俗人是在听不过来。”
渺渺笑了笑:“我最喜欢黄梅戏。”说完她哼了一小段:“为救李郎离家园,谁料皇榜中状元,中状元着红袍,帽插宫花好啊好新鲜,我也曾赴过琼林宴,也曾打马御街前。”
暮然回首,突然的想起了他,他也是喜欢黄梅戏的。这种吚吚哑哑的曲调,互诉衷肠离愁哀怨的窃窃私语。她有时候笑话他,民国时期电视上那种军阀奢靡的生活就喜欢去梨园听那些名角儿唱戏,你怕是有点像。
他也不恼,只是闭着眼睛静静的享受着,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在梨花木的藤椅上。
薄唇微启:“渺渺去学吧,学了唱给我听,以后我只听你唱的。”
后来她就去学了,学的很好,弯弯绕绕九曲回肠的曲调,那些能通过言语能表现出来的情感。她最后也懂了他为什么会喜欢的原因,一切尽在其中,不可说罢。
突然间就很想很想他。
“渺渺?渺渺?”
唐韵推了推她:“你怎么了?叫你半天没反应。”
渺渺垂下眼睑:“哦,没什么,想起以前的事了,以前学戏的事儿。”
唐韵惊喜的看着她:“你还真学过啊,怪不得唱那么好呢,虽然我也听不出来,但就是感觉很好听。是你自己要去学的吗?”
渺渺摇摇头泯了泯唇:“不是,是一个,”她顿了顿,“一个很重要的人。”
唐韵还想继续问下去,渺渺及时打住:“快上课了,我们下去吧。”
我多想亲自唱一段黄梅戏给你听,把你驯养,就像小王子驯养了狐狸,玫瑰花驯养了小王子一样。
晚上放学时,渺渺看了一眼手表,发现指针停留在了1点半。她前不久才换过电池,心里沉了沉,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离开,心里说不出的难过,就像玫瑰花知道小王子要离开她,小狐狸知道小王子要离开她。
她带着手表去修理店,工作人员客气的说:“对不起,小姐,您这款手表我们这边修不好。”
渺渺喃喃道:“它对我很重要,真的修不好吗?”
“对不起。”
渺渺感觉全身无力,难道我就应该放弃了么?不属于我的,最后也会离开我吗?
她回到家拿出日记本,轻轻的抚摸,像对待绝世珍品一样。
什么也没做,也没打开它,将它原封不动的放在了一排书的最里面。
她小声道:“我一个人也可以很好,没有你,也可以。”只是不太好,最后一句她没说。
夜里a城。
“渺渺。”
秦予怀从梦中惊醒,只感觉头疼,疼的像有人在撕扯他的大脑。我掀开被子下床,倒了一杯水,走到阳台上,修长的身影双手撑在栏杆上看着漆黑的夜幕。她现在应该睡着了吧,乖巧的缩成一团。
已经有几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