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池碧水中莲花渐稀,大如裙摆的莲叶依旧亭亭地立在水上。莲叶下几尾红白相间的锦鲤争强着湖面上漂浮的的叶子,忽的发现并非是鱼食又哄然而散。冰墨看到此情形不由一乐,有摘下一枚叶子逗弄着那些天真的锦鲤。
好吧,她承认她最近是无聊了,天天过着富(mi)贵闲(chong)人的生活,王氏被关了禁闭,王宝簪也着急在宁晦面前刷存在感,没有人来给她送乐子,除了吃饭,睡觉,看书,就是练“风花雪月”,不过话说那个便宜师父自从那天扔了本“风花雪月”后就再也没出现过,当真是神出鬼没,一幅世外高人的样子。
“小姐喂,都什么时候了,您还在这里伤春悲秋!老太君已经吩咐备马车去皇宫赴紫薇宴了,您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
她倒忘了,前几日老皇帝专门遣人来下了个旨,要去参加什么紫薇宴,不得不说古人的脑回路也很清奇,自家花园开花了还要叫上一大帮子人一起赏,古代是不是没有其它娱乐形式了?
只是紫鸢同学,你哪只大眼睛看见你家小姐伤春悲秋了?她是伤春悲秋的人吗!
冰墨表示不想理她家丫头,她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沿着抄手游廊往外府走去。
“小姐,您去哪啊?您往府外走作什么?”身后紫鸢小跑着跟上冰墨。
“紫鸢啊,我问你个问题。”
“小姐请讲。”
“你说我可不可以不去那个劳什子紫薇宴?”
“……”紫鸢咽了口唾沫,“小姐,您不会又想翘宴会吧?”
很好,不错,教了她不少现代词,都会学以致用,举一反三了。
“不行不行,小姐您可不能推脱,上次陛下的旨意,奴婢怀疑就是专门宣给您听得。”紫鸢越说声音越小。
冰墨抬手给她一记榧子吃,“所以说我当然是要出府去皇宫啊。”
紫鸢捂着被冰墨敲疼了的额头,“可是您就穿着这身去赴紫薇宴?”
冰墨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一袭浅绿衫子,一条绣紫茉莉的白罗裙,头上只用上次在星辰阁买的紫玉簪松松地挽了个髻,虽然一身皆非凡品,但如果跟那些盛装打扮的世家小姐相比,就很平凡简单了。
冰墨抬手又给了紫鸢个榧子,“我又不是去相亲,走个过场就完了,那么引人注目做什么?”何况她这具皮囊本来就是个“唇不点而朱,眉不描而黛,肤如凝脂,”的美人,一双月眸如秋水般清亮,眼尾微挑,更是顾盼生姿,若是再盛装打扮,她会被目光戳死的。
“可是您许多年都避开了重大宴会,世人都快不记得您是谁了,如今好不容易参加一回,怎么能不让那帮庸脂俗粉看看什么叫真正的绝色呢?”
“……”这丫头好胜心还挺强。“你小姐我没教过你,做人要低调么?”
“也对,小姐的美只能让我们知道。”
不远处在树上隐蔽了身形的夤夜在心里默默补了一句:“还有我们家王爷。”
不对,他一定是被朔风带坏了,虽说谢小姐武功不错,狡黠如狐,堪配他家王爷,也不是说他不认可谢小姐当王妃,而是他是实在不敢揣测王爷的心思啊,上会朔风不就差点儿被罚到洛州吗?至于他家主子如何才能抱得美人归,属下也爱莫能助啊。
“小夤夜——”冰墨站在树下拉长了声音。
夤夜听了这声音,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你还待在树上做什么?给你一个找你家王爷诉衷肠的机会你不要吗?”
谢小姐,求说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