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落了,想落井下石的人倒不敢明目张胆的去奚落。
终于紫薇宴拉开了帷幕,酒席上觥筹交错,衣香鬓影自是不必多说,薛敏那里不时投来怨毒的目光,冰墨也照单全收,她没那心思去关注其他人,只有一个目的——吃饭,然后熬到宴会结束回府洗洗睡。
忽听得殿外宦官高呼,“洛王到。”
只见楼聿身着月白色直裰,悠然从容,款步而来,端的是人才风流。冰墨瞄了一眼席上的贵女们一个个都羞红了脸,连惠敏郡主那般飞扬跋扈的都露出了娇羞的表情,冰墨心里嗤笑,楼聿这家伙的魅力可真够大的。
“臣见过皇叔。”云傲早免了楼聿的跪拜礼,楼聿只是拱手而立。
“聿儿,你可是来迟了,自罚三杯啊。”
“皇叔说得是,臣定自罚三杯。”
云傲心里很是得意,这臭小子虽然私底下老是噎他,但是明面上还是很给他面子的。
“只是臣酒量十分的浅,若是喝醉了明日怕是上不了早朝了,便不能提皇叔分忧了。”
“……”刚夸了夸他,又原型毕露了,还酒量浅,是谁十三岁时就能把朕喝趴下!还明日不来早朝,是想累死他这个叔父么?
“聿儿快入座吧。”
楼聿知道云傲转移话题倒也不追着他不放,到一旁坐下,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他的座位正好在冰墨的对面,云傲给了他个眼神自行体会,但楼聿并没有搭理他。
宴会继续,依旧歌舞升平。
冰墨看着对面的楼聿有些出神,她重生了已经快一个月了,与面前的这个人的相识却最为奇特,那日在谢氏族墓明明可以丢下他,却依然冒险救了他,明明自己不缺什么,却非要欠他一个人情,虽然夤夜确实办事能力不弱,但要是原来,她绝不会这般任用一个未知的陌生人的势力。还有楼聿为何非要找她来取证据,真的只是因为她女子的身份不会引人注目么?
这一切都是谜啊。
正当冰墨出神的片刻,惠敏郡主向云傲说了什么,将不怀好意的目光投向了冰墨。
“臣女属意谢小姐,不知谢小姐愿不愿意与本郡主比试琴艺?”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谁人不知惠敏郡主虽然飞扬跋扈,但琴棋书画俱通,最擅长的便是琴艺,可谢冰墨虽不出现在人们的视野里,但她寄人篱下,再加上原来关于退亲的传言,想必在府中比是不受重视的,怕是没人教导的。
云傲怨怼薛敏净出些幺蛾子,却又无可奈何,“墨丫头以为如何?若不愿大可推脱。”
“听闻谢将军可是英勇有谋的,莫非谢小姐不敢?”薛敏这会儿倒用起激将法来了。
“惠敏郡主说笑了,臣女恭敬不如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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