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知惠敏郡主的琴艺如何,但她绝不会失了面子。
“既然如此,仁德,”
“老奴在。”
“且去准备着吧。”
“是。”
余公公走后白流素凑过来,“墨儿,你当真要与那刁蛮郡主比琴艺?万一……”
冰墨莞尔,“素姐姐,你看我家三姐姐在做什么?”
白流素虽然奇怪冰墨为何突然这么问,但还是转过头看了看宁晚,却见宁晚正心大地品着果子酒。她一把夺过宁晚手中的酒盅,“你还有心思喝酒,不担心墨儿吗?”
宁晚眨了眨眼,一幅“你逗我呢”的表情,转而又从白流素手中夺回酒盅道,“你听过惠敏郡主抚琴么?”
“听过。”
“你觉得她琴艺如何?”
“虽然我不擅长抚琴,但她的琴艺也就不过比平庸之人稍稍强些。”
“那就更显而易见了,我惜姑姑当年是名动云京的才女,墨儿又会差到哪里?”宁晚又酙了一杯果子酒,“墨儿是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的,所以你就安心吧。”
在几个姑娘说话间,余公公已经将琴案设在宴席正中,将一张“蕉叶”式的琴放在案上,在鎏金兽型香炉内焚上了一柱清香。
“不知哪位先开始?”
“臣女先来。”惠敏郡主抢先回答道,“陛下,臣女还有个不情之请。”
“讲。”
“听闻洛王殿下擅音律,一支玉笛更是无人能够出其右,不知可否与臣女合奏一曲《凤求凰》?”
这惠敏郡主说完后便含羞带怯地看向楼聿,这少女怀春的心思“昭然若揭”。
冰墨饶有兴味地看着对面的楼聿,可楼聿仿若与他不相关一般,依旧云淡风轻。
楼聿放下玉著,“不巧,本王不会吹《凤求凰》。”
这拒绝的可真是不留情面,不知这惠敏郡主的芳心碎成了几片?
“无……无碍。”
惠敏郡主神色有些不愉的坐到琴案前,轻挑慢撮间一曲哀哀戚戚的《凤求凰》便流畅地从指尖流淌而出。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遨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
倒是弹的很是入情,白流素的评价并不失公允,的确是在平庸之上,但并未出神入化。众人依旧赞叹不已。
惠敏郡主弹完后站起身,略带挑衅的看向冰墨,“谢小姐,该你了,请吧。”
冰墨微微一笑,并不做理会,拂了拂衣袖,站起身坐到琴案前,试了试音,便准备开始。
“铮”的一声,较于薛敏的靡靡之音,冰墨一上来便是振奋人心的金石之音,仿若将人带到云阙之上,眼下是万里锦绣江山。
只见楼聿足下轻点,白影一闪,侍卫腰间的佩剑早已不见,那侍卫只听得楼聿用内力传来的“借宝剑一用”。楼聿横剑抽身亦来到宴席中间,合着冰墨的琴音舞起剑来。那白衣飘飘的身姿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