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弟……你是……你竟是个女儿家!”
“出门在外为行事方便才扮作男子,并非有意隐瞒,小月亮可不要误会我。”
“原来如此。”薛月柏环顾四周,“此处说话不方便,我们进去叙话,”他又看向楼聿,两人这般亲密,怕也是相识之人,遂也起了相邀楼聿的意思,“不知这位公子怎么称呼?”
楼聿压下对于冰墨和薛月柏之间亲昵的称呼,以及被薛月柏打断的不悦,毕竟墨墨还要通过他来取罪证,若是对他不客气,墨墨就该生气了。所以楼聿虽然语气不好,但还是回答了薛月柏。
“楼聿。”
薛月柏问言神色一正,倒也没说什么,领着冰墨和楼聿进了月白轩。三人进了月白轩后,冰墨刚刚落座,便见薛月柏向楼聿行了大礼,且不论天下人如何佩服楼聿,薛月柏也不例外的缘故,何况薛月柏是白身,楼聿是亲王,这一礼行的也是应当。
楼聿免了薛月柏的礼,三个人一同落座于八仙桌旁。
“竟是从未想到云京那位贵人竟会派女子来瓷州。”
冰墨挑了挑眉,“小月亮你莫非看不起女子么?”
“非也非也,薛某并非是看不起女子,只是思量着这般机密之事必定是贵人的亲信,只是这云京之中能够有才能足以被贵人重用,又文武双全的女子实在是少之甚少,不由有些惊奇。”
东云国时兴儒教,虽然民风较为开放,但女子习武的十分少,除非是江湖女子,只是像谢冰墨这般气度绝佳,风韵甚都的女子决不会是江湖女子,何况世人皆知洛王殿下不好女色,能与洛王殿下交好女子更是少之又少,薛月柏实在是想不出冰墨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只不过,姑娘的真实身份是?”
“谢氏冰墨。”
“谢将军之女?传闻自幼身子骨弱,卧病在床的谢小姐?”薛月柏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可以说是姿容绝世的女子,时而清冷,时而如狐狸般狡黠的女子,竟是传言中那个体弱多病,柔弱不堪一击的谢家小姐。也难怪会吸引洛王殿下那般的人物。
“正是,”冰墨道,“我们闲话少叙,方才我与楼聿去书房探查情况,我们要的东西并不在那里,只不过是个迷惑人的手段。”
“不在薛重的书房,那会在哪里?太守府?”薛月柏问道。
“也不在太守府。”楼聿道,冰墨疑惑地看向他,“方才本王差夤夜已经探查过了。”
怪不得,冰墨还想着为何夤夜最近也不在她面前晃悠了,原来是被楼聿派去太守府了。
三人商谈了半天决定还是再打探打探情况再行动,三个人决定后便各自回了房休息。薛月柏把冰墨安排在了西厢房,把楼聿东厢房。冰墨和楼聿从薛月柏那里出来,两人一路无话地走着。月光倾泻而下,撒在铺满鹅卵石的小路上,一片银白。
“我……”
“我……”
二人同时开口。
楼聿唇角微勾,“你先说。”
“我并非是厌恶于你,我只是……”
“你只是害怕。”楼聿接过来冰墨尚未说完的话,“害怕我对你的情意没有那般深厚,害怕到头来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害怕情意会变质,害怕自己会受伤。”
冰墨并未回答,但是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楼聿和冰墨停下脚步,二人距离很近,楼聿轻而易举地就轻握住了冰墨的手。冰墨虽然有些意外但是也没有挣扎,“墨墨,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