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十三,皇上下旨赐婚;
五月二十,驸马李彻进宫面圣;
……
唐婉儿心有些乱,她发现,现在的发展与她记忆中的情形一次次的发生改变时,她竟一时有些难以接受。
“想什么呢?”
上官胜伸手捏捏她的脸蛋,这个丫头怎么又在发呆了。记得她从小到大就很爱缠着他,总是哥哥长,哥哥短地叫着,那时他还嫌她烦。可自从离京几月不见,她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变得也不爱笑了。
见她还是没有反应,无奈,上官胜抬手用收起的折扇敲了她的脑袋:“我说,唐小婉,你已经在我家躲了七天了你知道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你是想修仙呢,还是想变大家闺秀啊?”
天色越发的阴沉,不知是哪个丫鬟喊了一声:“啊,下雨了!”
唐婉儿抬头一看,她指了指天,这一下,上官胜无话可说了。
众人转头,只见小青狂奔而来,一边跑一边喊:“小姐不好啦,李公子…李公子来了!”
她一愣,还没开口,上官胜已经笑着,语调有些温和:“走,我带你去见李彻。”
“不,不见也罢。”这是一个死结,这个结,名为在劫难逃。他注定了是驸马,而她,也注定了要离他远去。
上官胜将伞撑到她头上,不忍心道:“小婉,你看这天下着雨呢,而且他都在门口站了有好一会儿了,就算是如今断绝了关系也不该如此绝情啊……”
人非草木,此情此景,令原本便打算不与李彻有任何瓜葛的唐婉儿也动容了。
嘎吱一声。
门终于开了。
李彻惊喜的看着她缓缓走来,“婉儿,你终于肯见我了。”
可是……接下来唐婉儿与他说的话,却像是冬天里忽然淋了他一盆冷水,那般冰入骨髓。
她说,李彻,你我早已解除了婚约。驸马,请你放过我可好?
李彻突然觉得眼中有点酸涩,“呵,驸马?你竟然喊我驸马?”
她不忍心,连忙转过身去,避开了他的目光。
她的手腕再次一沉,是他,拉住了她的手。好一会,他再次把她搂到了怀中,重重一抱,便松了双手,转身朝着前方一步也不曾回头的离去。
她不曾知道,那天,他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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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八。
鼓乐喧天,沿途百姓夹道观看,公主大婚,普天同庆,这般尊贵确实不同凡响。
在一片恭贺声中,李彻虽身穿大红喜服,却丝毫不见了以前的气宇轩昂。
一旁的誉王爷看见了,不禁偷偷问道:“李彻这孩子这是怎么了?像换了个人似的。”
李大人不由叹道,“这孩子啊,这些日子也真难为他了。可再怎么样,今儿个大喜的日子,也不能没有一点新郎官的……”他摇了摇头,后面的话没敢说下去,到底是有难言之隐。
……
…
公主下嫁李家,对于李家来说,既是荣耀,却又暗潮汹涌。
夜已深,喜宴的宾客络绎不绝的散尽。
“吱呀”一声,喜房门开了。
是李彻来了,长宁顿时紧张起来。
只见他的脸上,带着恭敬的疏远,他持手一礼,恭敬地说道:“臣,李彻,参见公主殿下。”
长宁略微闻到了一股酒味,但她见他的脚步沉稳,显然是并未喝多。“现在无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