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孩子没有生出来,那多半就是吧?”安郡王煞有介事的猜测。
赵如意就扑哧一下笑了,安郡王伸手揉她脸:“你就该多笑笑,横竖又不是你中毒,皱着眉头干嘛。”
赵如意在他掌心蹭了一下,抬头对他笑。
果然,安郡王虽然自己也说在皇上和皇后娘娘跟前受宠,在皇后娘娘那里自在,可心里头还是很有分数的,就算没有赵如意那么感同身受,但也多半是区分得出来什么是自然的善意,什么是做给人看的善意,甚至包括做给自己看的。
不知不觉间,赵如意找到了太多自己与安郡王一样想法的地方。
“只看皇上怎么处置吧。”安郡王道:“跟咱们无关。不过啊,你要有了身孕,可千万少去宫里,那些地方,谁知道都有些什么想法呢。”
“你想多了吧。”赵如意随口道:“和我有什么相干,我要有孕,那也姓楚啊!连宗室都算不上,更别提宫里的人了。”
“那你就不懂了。”安郡王道:“你把太后得罪的狠了,宫里头什么人没有呢?说不准就有人想要看你出事,拿你当晋身之阶,讨好太后去呢!”
咦,这说的也不无道理,赵如意这样想,然后突然发现,不对啊!这话题是怎么转到她有孕上的?她这嫁过来几天啊,就说起身孕了!
可安郡王还一本正经的说:“你是不在京城,没听人说,以前,嗯,挺早了,也是皇上刚登基不久吧,有位国公府的世子妃,也是进宫朝贺,回家就掉了孩子,听说就是因为他们家得罪了太后。”
“皇上登基那会儿,事情可真多。”赵如意随口附和一句,看来皇帝能得今日的局面,也是不容易啊!
她又笑看安郡王:“你知道的也不少啊!”
“不过你放心。”赵如意笑道:“虽然我往宫里头去,但凡吃的喝的,熏香味道,哪里有不对,我立刻知道,不是我夸口啊,这京城里我见了这么多人,在这上头能比我的,还真没见过!”
她还得意起来了,安郡王又笑着揉她的脸,得意的赵如意最可爱了,眼睛亮如星辰,印的整张脸都发亮,那一份儿神采灵动,生气勃勃,宛如阳光一般。
当然,摸起来感觉更好了,安郡王觉得能控制住不在人前对她动手动脚的自己,那真是太有自制力了!
皇后娘娘中毒这件事,皇帝秘而不宣,自出事之后,赵如意没有看出丝毫动静来,她只是每天都去宫里给皇后娘娘请安,侍疾,宫里的妃嫔们、几位皇子妃并侧妃等名号儿上的人,也都要给皇后娘娘侍疾,因着人多,其实倒是并不累。
赵如意是开方用药的,反倒更不用贴身伺候,她只需要每日给皇后娘娘诊脉看看病情,然后斟酌方子要不要添减罢了。
这一日轮到直郡王妃进宫侍疾,不过,不仅直郡王妃来了,蓝侧妃也来了。
蓝侧妃还没到三个月的月份,原本该在自己屋里好生养胎,她因上回出了意外,差点儿落了胎,就极其小心了,平日里都不在花园子里散步,只在自己屋的院子里走一走,直郡王又直接吩咐免了蓝侧妃日常的请安,这个吩咐原本该直郡王妃自己来吩咐,显得贤良的,直郡王却不与王妃说,自己直接就吩咐了,反而就显得王妃不贤良了,且还透着几分对她的怀疑。
直郡王妃不免又大哭了一场。
这是赵如意听自己跟前的杜鹃说的,杜鹃是个伶俐人,嘴里也利索,不仅是自己府里的事儿门儿清,连各家各府常往来的地方,也经常有些好姐妹,能知道不少事儿,赵如意不过是到直郡王府为直郡王妃诊治调养了几次,后来又为蓝侧妃诊治,杜鹃就很快的知道了直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