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雨由大转小, 又由小转大的直下了一天一夜,让安郡王和赵如意困在屋里出不去,不过两个人都并不焦急, 出来游玩罢了, 并不是观光, 非得天天出去跑, 就在这屋里头, 看看雨,摆摆棋,甚至单聊聊天, 也轻松惬意。
至少不会突然就有人跑进来说:“不好了……”
赵如意下棋不算好手, 还赖皮,甚至还敢扑到安郡王这样的拳脚高手的手里去抢棋, 还给她抢成功,得意的了不得,虽然知道安郡王是让着她, 可也得意。
可就是这样又是悔棋又是抢棋的, 她也下不赢, 下了两盘, 就乱了棋子不来了。
此时雨又开始转大了,安郡王望望外头:“今天这是真出不去了。”
他也没什么遗憾的语气, 只是看了一眼, 随手拿起现在赵如意翻了两页丢在边上的书看了起来。
这里的庄头早知安郡王要携新婚的郡王妃来住, 自然早做预备, 不仅是屋子收拾齐整,预备下应用的东西,还买了不少书局新出的杂书放在这里的书架子上预备主子,想来郡王爷郡王妃新婚出来游玩,闲暇随便一翻,总不会想看四书五经吧?
赵如意先前随手拿的一本,就是新出的杂书里特别杂的那一种,奇神怪力,写的天花乱坠,安郡王还看的津津有味。
赵如意在屋里转了一圈,就坐到他身边,探头去看他手里看到哪里了,然后说:“这故事也还挺有趣的,你说这人死了,又发觉自己突然回到小的时候,这辈子会怎么过呢?”
“你会怎么过?”安郡王眼睛望着书,一只手伸过来搂着她细细的腰肢,一边随口答一句。
“这要想的就多了!”赵如意振奋的表示:“五岁的时候,要记得跟师父说,不要去摘那株红色的药草,这样师父就不会摔断腿,好几个月都不能走路,师父又娇气,痛一点儿都要哭,还要我哄她!”
“还有,七岁的夏天时候,要记得跟师父说,来找她的那个男人不是好东西,叫师父不要理他!我后来才听到师父说的,她骂混账男人!”赵如意又说。
安郡王把眼睛从书上移过来,挺有兴致的表示:“怎么混账了?”
赵如意歪头思索:“不知道,师父没细说,就是有一回这样骂了一次,我听了也问了一下,师父不愿意说,我就没问了。不过那一回,那个男人在别院住了好几天呢,后来又来了一次,虽然不大到我那边来,但我知道!”
安郡王又把眼睛移回书上去了,继续听赵如意念叨着她要做什么要做什么,几乎都跟师父有关,他一边听着一边偶尔答上一句,赵如意又说:“十一岁那年秋天,我要跟师父说,我们去江城附近,我想看看那个时候你在军营是什么样子。”
“嗯?看什么?”安郡王又抬起眼睛来,心里不免甜滋滋的,这句看什么,很带着几分得意。
他当然也想起刚到西南的时候,第一次见到赵如意的情景,正是她十一岁的秋季,那个时候,她比现在矮了快一个头,总梳着两条辫子,明丽还没长成,还是如花骨朵般稚嫩。
“看看嘛。”赵如意笑嘻嘻的说:“我还没见过你年轻时候的样子呢。”
“喂!”安郡王好悬没一口血喷出来,赵如意哈哈大笑,然后才道:“比现在年轻的时候……”
安郡王想,有个这样的媳妇,这生活真是一点儿也不无趣啊!
赵如意又说:“还有,十二岁的时候,还要记得跟祖母说,不要跟田家定亲。”
“对!”安郡王表示,虽然没有成,可是想想那位田才子当了赵如意三年的未婚夫,安郡王心中就觉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