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师父也给这些贵人看过病吗?以前赵如意没有想过,现在倒有点好奇起来。
华先生本来是来教她读书的,可有一次她得了病,请了好几位大夫,喝了半个月苦药汤子都没好,倒是华先生喂她两次药丸竟就好了,她便觉得有趣起来,就要缠着学医术,华先生也不推辞,一样教她,且她觉得,师父对医术上还更上心些,教了她三年医术才让她拜师,且闲暇时说些掌故旧事,那也多半与医术有关,这给贵人看病的规矩,就是师父闲着提起过的。
见她告辞,镇南王妃却笑着留她道:“九姑娘且等一等,我还有两句话问一问,且先前我心急,九姑娘来了半日,连茶也没有喝一口。”
这王妃难道是还不放心么?赵如意倒是知道病人常常是想的多些,要问个透彻的心理,便站住了脚等她。
镇南王妃的排场当然跟普通人不同,她留了客,跟前伺候的丫鬟早预备了大铜盆等请赵如意洗手喝茶,鱼贯送上来四甜四咸八色点心,镇南王妃与她对坐闲话,其实也不过是问些锦城的景致特产,名山大庙的,却没有问她这症候的事,赵如意有点摸不着头脑,可是一盏茶都还没喝完,又不好又提告辞,只得坐在那里与镇南王妃说话。
幸好这镇南王府虽然是在外头,可显然带了个好厨子出来,八味点心都不是什么珍奇东西,无非就是红枣糕绿豆酥之类,偏偏做的精致味美,赵如意颇有兴致的每一样都吃了一块。
这份儿精致供奉,赵家那显然是比不过的。
镇南王妃微笑,越觉得这个小姑娘有意思,她看起来有气派,见识明白,遇事镇定,说话也有文有路,一看便知道是大家子精心教养出来的,镇南王妃见过那么多豪门贵胄家的姑娘,跟她们比起来,这位赵九姑娘也丝毫不逊色。
但她偏又没有那种矜贵之气,颇舍得下脸面说得出话来,就好像她这吃东西的样子,只要自己有兴致,并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倒有些像朝里几位公主的做派,当然,那是另外一个层级的人物了,公主们是没有人敢有什么眼光,这一位,大概只是不在意罢了。
赵如意喝完一杯茶,每种点心都吃了一块了,见镇南王妃还没有放自己走的意思,这锦城的景致都说的快要说到他们家门口的石狮子是一景了,赵如意只得接过话题来,主动说起了养生护肤的话题。
这个话题屡试不爽,没有女人不爱听的。
在这方面,赵如意算是专业人士,她师父平时随口教她的都能写一本书了,赵如意道:“吃丸药是不必的,除非实在体弱常病才要这样调养,王妃性情开朗,自然容光焕发,哪里用吃丸药呢,是药三分毒,还是慎重用药才好,依我看,王妃实在想用呢,那每日里喝一杯调配好的花茶就行了,我记得,有一种茶就合王妃用,回头我做一份儿给王妃送来,不过那个不比药,不是吃了就见效的,慢慢用上一两个月,总能觉出点儿好来的。”
镇南王妃笑道:“那就多谢九姑娘了,九姑娘这样医术,也不知哪里学的,这样高明。”
“王妃过奖了,不过是对症罢了,哪里说得上高明。”赵如意笑道:“原是教我念书的先生会医术,我觉得有趣儿,就跟着学一学罢了。”
这里一头说着,先前接了药方的丫鬟回来了,赵如意扭头一看才明白,原来镇南王妃不放自己走,是因为要王府的大夫斟酌方子去了,这规矩可真不小,那丫鬟回道:“王爷已经看了脉案了,几位太医老爷也都说可以先服两剂,还要问一问赵姑娘,这药还是饭后用么?可有什么避忌的?”
赵如意道:“跟平常用药是一样的,用药这几日,少食辛辣也就罢了,其实,吃了也关系不大,不要紧的。”
她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