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星辰连忙摇头。
这种情况,热也得说不热。
江夜应该也已经洗过了澡,身上只穿一件特别普通的白色浴袍,他半干的头发微微挡住了一小片额头,睫毛上似乎还沾着几滴水。
傅星辰抬眼一看,这才注意到他的脸色似乎不大好。
谢景非拜托她照顾江夜的一大段话一字不差地在她眼前过了一遍,傅星辰的视线下移了小半米,“你晚上吃饭了没?”
江夜吃不吃饭傅星辰还真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这人晚上喝了酒。
而且好像还不少。
怪不得他一整晚眉头都没怎么松开过。
江夜没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淡淡地问了句:“怎么了?”
这三个字听在傅星辰的耳朵里,她就知道江夜肯定没吃多少。
她边拉开玻璃门边往里面走,“我给你煮碗面吃。”
“别,”江夜拽住她把她扯回来抱在怀里,“今天是不是很累?”
傅星辰知道,她的累,比不上江夜的十分之一。
她安安静静地由着江夜抱着,似乎是掐着时间一样,一分钟过后,她伸手推了推江夜:“我去给你做点东西。”
“不用——”
“你要是下次还想抱我,就闭嘴。”
傅星辰觉得自己难得强硬一次。
刚说完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过了好几分钟,厨房里,她都把面下了锅,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不对的地方。
哪儿都不对。
江夜今天的行为,还有她刚才的那句话。
傅星辰拍了拍有些热的脑子,恨不得把那句话再一个字一个字原封不动地给吃到肚子里。
傅星辰在美国的三年,真正从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变成了会洗衣做饭的新时代有为青年。
莫闻语曾经用一句话才夸她:出了不会自己生孩子,其他全会。
说的挺好听,但是傅星辰知道,她就是想找个托词让她去做饭。
毕竟给个甜枣,再甩一巴掌这种事,谁不会做呢?
江夜把那碗面吃完的时候,已经快要两点。
本来都已经是熟睡的时间,傅星辰的精神却越来越亢奋,跑到厨房去刷了碗还不够,还把明天早餐需要的食材准备到了一起。
江夜一看就经常在这里住,厨具有被使用过的痕迹,冰箱里的食材也都是新鲜的。
关键是——客卧的浴室里居然有两套女式睡衣!
果然,人不可貌相。
傅星辰在厨房里待了近一刻钟。
手被凉水冲刷过一遍之后,她越发地清醒,刚把水龙头关了,就听见江夜开口问她:“小漂亮,你累不累?”
傅星辰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皮半点往下掉的意思都没有,她回头瞥了一眼江夜,视线下移,然后开口:“有没有药箱?”
傅星辰其实对处理伤口这方面没有多少经验,她也不是专业人士,只知道要先消毒,然后下一步——没有任何概念。
现在两人的身份和位置都对换了过来。
江夜坐在床上,傅星辰拖了把椅子坐在他对面,指尖捏着棉签给他处理伤口。
因为完全不熟练,傅星辰的神经绷地有些紧,她甚至能感受到自己额头上的血管都跳了一下。
江夜的左右手现在长得完全不一样,左手精致地像个艺术品,右手……像一个盗版的艺术品。
傅星辰的动作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