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们从认识到现在也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但总有人能够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内将对方的生活搅成一滩浑水。
“为什么不信我?”贝承钧有些自己都察觉不到的焦虑。
“贝承钧,我要你带我回贝家,你敢吗?”
贝承钧由蹲着的姿势缓缓站起来,不耐烦地扯了扯自己的领带。
陈方允总是在给他出难题,一步一步地,逐渐递进。
当一个人没有感情上的需求的时候,事情总是会好解决些。但是贝承钧入了陈方允的套,他已经被逼着认识到自己的感情了,这个问题他回避不了。
良好的教养让贝承钧向来喜怒不形于色,但是现在,他想骂脏话了。
陈方允把他逼到了一个角落里,如果他想要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他的回答得让陈方允满意。但是陈方允的问题和要求总是很过分。
贝承钧掐住了陈方允的下颌骨,仿佛要把陈方允的下颌骨掐碎。陈方允微微昂头双眼无波地看着他,等着他回答。
“总是你提要求好像有些不公平,”贝承钧掐着陈方允下颌骨的拇指揉搓着陈方允的唇,直到陈方允的唇色越来越深,他总是对陈方允的唇有些特殊的执念,“亲过别人吗?”
这个问题问的陈方允勾唇轻轻一笑。
“亲过。”秦千综和戴里克哪个他没主动亲过。
贝承钧的嘴角向下压了压,眸色变深,很明显他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
压在陈方允唇上的拇指上的力气加大,陈方允的嘴唇很快被贝承钧欺负出了一个小裂纹,有血渐渐洇出来。
陈方允疼得轻“嘶”一声,别说,贝承钧还真小气。
顿了一下贝承钧将手指收回来,说:“对不起。”眼神却一直在陈方允唇上的那点红流连,道歉的并没有多真心实意。
“你要求我做到的,你也必须做到。要我带你回贝家,你就得在媒体前出柜。”
出柜在某种意义上完全斩断了陈方允的事业线,除非他腆着脸利用贝承钧带给他的特权获得他想要的资源,否则几乎是可以预料的他的前途会一片黑暗。
陈方允现在正青春年少,怎么能够忍受得了贝承钧这么过分的要求?
贝承钧自己都不清楚他提出这个要求的真实目的是什么,或许是想要让陈方允知难而退才来要挟他,又或许是心里面那些奇怪的占有欲在蠢蠢欲动。
陈方允却没有躲闪,舔了舔自己唇上的血,他说:“可以。不过你要给我一段时间,同样,在这段时间内我不会要求你带我回贝家。”
这段时间是陈方允要求的,却像是他留给贝承钧的喘息时间。
贝承钧点点头,说:“可以。”
贝宜和在吧台等了很久都没等到陈方允,烦躁地将酒杯一推起身去找人。透明的酒液摇了两摇,从杯子里洒落到桌面上。
穿过厚重的人群,身边的声音都减弱了很多,贝宜和走到卫生间门口转身就要进去,余光一瞥身体快于大脑的反应又撤回来靠在墙上。
二十多年他对他小叔的恐惧已经深深刻在了骨子里,看见了就想要避开走。
贝宜和靠在墙上想了几秒,才回过味儿来。
蹲在地上的那个男人是他小叔?他小叔为什么在这儿?天!不会是来抓他的吧!
贝宜和挠了挠头想说他小叔真是阴魂不散,但是又不敢。每次他准备接近陈方允的时候他小叔就会出现。
陈方允!
贝宜和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