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都湿透了，脸颊两侧有水珠划落。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大脑发热, 冲动异常。
眼睫毛轻轻颤了颤, 陈方允拉紧了自己的衣领，说：“我们回去吧。”
感情是人的软肋，对他们两个这种人尤是。
陈方允这副模样让贝承钧赫然发现他其实十分的不称职。
“对不起。”贝承钧亲了亲陈方允的额头，用大拇指摩擦几下陈方允的额角，“答应了跟你在一起就应该让你安心才对。”
贝承钧现在回头去看, 一路走到这里一直都是陈方允在逼迫着他往前走。对方爱的毫无保留, 他却极力控制着自己不要失控, 这个过程中他很累，陈方允也很累。
陈方允搓了搓自己的脸，没有回答。
回到车上贝承钧拿着毛巾给陈方允擦头发, 陈方允的头发湿了一小块。他捻起一缕陈方允的发丝, 细心地用毛巾帮他把发丝的水分吸干。
陈方允低着头, 眸子里的神色看不清楚。
“陈方允。”贝承钧将毛巾放下, 叫他名字。
陈方允好像很困倦，有气无力地“嗯”一声。
“仇子实叫你‘小甜心\'我不开心。”
陈方允“唔”一声。
毫不掩饰地承认自己内心所想总归是一件很让人难为情的事情, 但是贝承钧在感情方面有所渴求, 希望得到陈方允的回应。
“有些事情有些话说出来让我觉得很难为情，但是我想你知道, 当你犹疑的在心里面询问过我千百遍的时候, 我已经在心里面无数次地回应你‘是的’, ”贝承钧顿了一下，“很抱歉，陈方允，接下来我会改的。我爱你。”
话音落地车厢里的气氛说不出的严肃，贝承钧的表情说不出的认真。
两人默默对视。
几秒后陈方允揉了揉眼睛，问：“这大概是人上了年纪特有的思维”
古板，严肃，还有点较真。
话题一瞬间有些跳脱。
贝承钧转动车钥匙，说：“大概是吧。畏手畏脚，越是发现自己无能为力就越是想给自己留条后路。”
前面那一句话贝承钧语气戏谑。
“你太珍贵了，遇见你是我生命中的意外，所以我必须抱以十二万分的认真去做每个决定，我怕你后悔。这不能算是我被动的理由，但是希望你听到能够心里好过一点。”陈方允的问题缓解了一些气氛，但贝承钧依旧在和陈方允认真的剖析自己。
“包括做//爱吗？”陈方允不知道自己问这个问题的语气是什么样的。
贝承钧语气坚定：“包括做//爱。”
陈方允的胳膊支在车窗上，轻笑一声：“回去吧，我想洗个热水澡。”
陈方允觉得这个事情很好笑。
车子走到一半贝承钧忽然说：“周末跟我回家吧。”
陈方允愣了几秒才明白贝承钧是什么意思。
“我还没出柜。”
贝承钧含糊地应一声：“再说吧。”
贝承钧本来就没有真正想过要让陈方允出柜，陈方允的答应会给他底气，他根本舍不得毁了陈方允。
陈方允洗澡的间隙贝承钧做了姜汤给他驱寒，陈方允出来擦头发的瞬间看到锅里明显薄厚不均的生姜片。
啧，贝承钧这刀工不行啊！
看着贝承钧满脸写着“你要乖必须听我的话不然会生病”，陈方允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