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都是这具身体穿裙子的场景, 他痛的想要把自己蜷缩起来, 却因为手脚上的黑色镣铐动弹不得。
陈方允的额头上很快浮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镣铐牵连着的锁链被他扯得哗哗作响。
怎么回事……
“很痛吗”
房间里似乎还有其他人。
对方固定住陈方允的胳膊,冰冷的针头在一下秒刺穿了陈方允的皮肤。
“这个是止痛的,你应该是第一次注射,见效会很快。半个小时候后如果还是痛的受不了再叫我,我会酌情考虑要不要再给你注射一支。”
陈方允睁开眼睛向声音的方向转过头去, 想要看清楚说话的人, 汗水在同一瞬滑入陈方允的右眼, 他睁开眼一秒马上又合上。
对方眼睛虹膜是深灰色的,很奇特。
疼痛让陈方允难以估计时间的流逝,想想给他打针的人说的话他想骂娘了。
一分一秒都让他觉得很漫长, 谁又知道是多长时间过去了。
汗水的刺激让陈方允不断地流泪, 睁不开眼。
说话的人似乎是觉得他这幅样子很可怜, 上前帮他擦了擦眼角的泪。
“女孩子都这么脆弱的吗, 这就疼哭了你可比你哥哥差远了。”对方轻笑,毫无怜惜之情。
女孩子……疼哭了……
疼痛感逐渐减弱, 介于陈方允不能伸手摸自己的嗯, 他做的第一件事是回想这具身体上厕所的步骤。
很好,找到封闭的厕所防止“异性”偷窥, 掀起自己小裙裙, 扯下自己的内裤, 然后蹲下来嘘嘘……
真是万幸,仅仅是认知出了问题。不是说陈方允对女性的身份有多排斥,他只是觉得有点不适应,如果这是具女性身体,可能陈方允上厕所都会觉得很麻烦,要等到逼不得已才去上厕所。
精神力勉强能够集中的时候,陈方允把刚刚在他大脑里闪过的画面又重新过了一遍。
记忆里的人上厕所的谨慎不是装出来的,陈方允发现对方发自内心的觉得自己身体性别为女。
可是记忆里对方还有一个双胞胎哥哥,回想起进入这所研究所之前的记忆,两个人似乎总是形影不离,能够搞错自己性别的可能性为零。
偏偏是这样的情况下,陈方允所占据的这所身体毫无违和感地穿起了裙子,成了一个小心谨慎随时防备着“异性”觊觎的人。
太奇怪了……
陈方允想要弄清楚这些转变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却始终想不起来。他觉得自己脑子很乱,他不清楚这具身体到底发生了什么,恨意很淡,淡的快要无法察觉,但是陈方允确确实实是因为恨意来到了这个世界。
模糊的记忆,浅淡的恨意,莫名其妙突然突然性别认知错误,每一件事情都在提醒着陈方允,这个世界不简单。
陈方允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但那针止痛药确确实实发挥了作用。
抵御过阵痛后陈方允有些脱力,睁开眼睛双目无神地盯着天花板看。
帮他注射药剂的人坐在一旁观察着他,看着他不再挣扎就知道药剂发挥了作用。
“还疼吗?”
穿着白色衣服的男人走近陈方允,握着他被镣铐磕破皮红肿的手腕看了看。
陈方允想睡觉,可是又睡不着,眼睛没有焦点,一眨一眨的。
他现在才看清楚这个帮他打针的人长什么样子,声音很有磁性,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