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在不在都不知道，尸体数目不对, 有几具尸体完全碳化, 连DNA都提取不到, 鬼知道那是谁的尸体。”另一名研究人员语气不屑。
事故发生之前这片区域电力系统已经被十三号实验体完全破坏，远程监控设备在同一瞬间黑屏，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场火要比十三号实验体和陈方允想象中严重很多，被烧毁的不仅有他们逃离出来的那间实验室，临近的几间实验室被殃及。
原来那件实验室的隔壁有一间面积很小的档案室, 所有有记录的研究成果一夕之间化为灰烬, 火势难以控制。实验区难以数记稀缺设备被损坏。
有不少人发现情况不对打开门时发现已经逃不出去了。
关于记忆的问题陈方允已经起了疑心, 他从自己的身上找不到答案，于是向十三号实验体求证。
“你和我哥哥是什么时候认识的？”陈方允问的看似不经意。
十三号实验体眨眨眼，像是在回想。
“大概几个月前？这种见鬼的地方谁知道到底过了多长时间, 我只是听那些研究人员有提过一嘴, 不太清楚。”
陈方允顺着十三号实验体给出的线索一点点回想。
没有！除了他睁开眼的那一刻, 之前一段时间他的记忆完全空白！
他能够想起他和陈榕与是怎么在体检过程中被检查出携带“完美基因”的, 比这再早的事情他也能回想起很多，从他醒来再这具身体死亡之前的重要事件他也清楚。
如果不是十三号实验体的那套动作, 他可能要很久之后才会发现自己记忆里隐藏了这么大的问题。
他不仅要向十三号实验体求证一下, 还要向陈榕与求证，十三号实验体学会的那些动作是怎么回事。
这场火才刚刚熄灭不久, 在黑暗中清理现场难度太大, 将火熄灭之后研究所的高层领导就让这片区域绝大部分研究人员撤离了。
电力系统修好之后才好进行下一步工作, 事故原因不明，不清楚会不会有二次事故进行损伤。
十三号实验体和陈方允一路上都很小心，除了遇到那两位巡逻的研究人员再没有遇到其他人。
通向实验室的那间走廊已经完全焦黑，走廊两侧被白布遮盖住的尸体整整齐齐地摆放着。
路过走廊的时候十三号实验体蹲下身子掀开白布，一颗已经烧焦的头颅露出来。
陈方允往十三号实验体所在的方向走了两步，他还没有蹲下去看清楚，十三号实验体就把白布又盖了回去，动作迅速。
十三号实验体说：“怕你看了做噩梦。”
陈方允笑笑表示这点事情他还不放在心上。
他问十三号实验体：“你现在是什么感觉？”
很大的可能制造十三号实验体出来的秦氏夫妇已经葬身火海，而十三号实验体正是导致这件事情发生的人。
十三号实验体一具具尸体顺着看过去，黑黝黝的走廊看不见底，他说：“我不知道。”
陈方允以为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没有再问。十三号实验体却继续说下去了。
“说心里没恨是不可能的，但是恨也没到一定要杀死对方的地步。因为没有见过这个世界上别人嘴里最美好的事物，我不知道我被剥夺了什么，心里没有愤懑，只有不甘。大概要等我见过阳光后才知道有多恨他们吧……”
陈方允了然，他又怎么能够去问一个连阳光都没有见过的人到底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