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吸血鬼而言身上携带血腥味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格尼诺克爬上//床把自己的小血奴抱进怀里。
“没什么,你知道我实在太饿了, 所以……亚尔弗列……”格尼诺克没有继续说下去, 话里的意思已经明了。
“所以亲王殿下吸血之前还要开酒庆祝吗?”陈方允问。
“是的,对于吸血鬼来说能够好好进食实在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这瓶酒我都记不起来它是不是七百年前藏起来的那一批了。”
编造一件完全不存在的事情对于亲王殿下轻而易举,说话的过程他一直直视陈方允的眼睛, 告诉陈方允他说话都是真的。
陈方允看着格尼诺克没有说话, 格尼诺克有一瞬间的心慌,他在想这么逗他的小血奴会不会不太好。
就在他喉头滚动想要和陈方允解释清楚前一秒,令人迷醉的血液味冲击着格尼诺克的鼻腔。
格尼诺克的小血奴被他搂在怀里,颈部有刚刚被利器割开的创口, 炫目的红色爬满小血奴的整个颈部。
那一瞬四周万物全部化为了虚幻的重影,格尼诺克的眼眸变了颜色, 野兽的本能在这一刻都被陈方允唤起,这种诱惑难以抵制。
格尼诺克吸了两口血獠牙就收回去了,他舔舐着陈方允的伤口,受伤的地方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陈方允的双手被格尼诺克举到头顶然后死死压住, 他一只手握着刚刚从陈方允手里缴获的“凶器”, 问他:“这是从哪里来的?”
陈方允毫不在意:“哦,是我之前准备撬开脚链逃跑的东西。”
格尼诺克怕陈方允继续伤害自己, 扣住他的手腕不让他乱动。
“我不会再伤害自己了, ”陈方允眨眨眼, “已经吃饱了的亲王殿下, 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嘴巴里没有血腥味, 并且只是闻到我的血味就失控的原因吗?”
格尼诺克眼底的暗金色逐渐消失,在他看来陈方允可以称之为自残的行为原来不过是对方一个小小的玩笑。
他松开陈方允的手腕,恶声恶气地说:“也许今晚就该初拥你,吸干你的血,看你泡在冰水里绝望挣扎。”
话是这么说,格尼诺克还是甘心做了陈方允的人肉靠垫。
两人交手格尼诺克始终处于下风,陈方允攀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唤他一声:“父亲大人?”
和亚尔弗列如出一辙礼貌疏离的称呼,却带给他前所未有的禁忌之感。明知道这不过是一句调笑,却勾的格尼诺克反应剧烈。
一个亲王吸血鬼,在进食方面足够理智,却败给了自己的感情。
格尼诺克在陈方允的喉结处留下一个齿痕,没有划伤对方的皮肤。
“你最好乖一点,不要总是想挑衅我。”格尼诺克意味深长地用手揉搓着陈方允的一只耳朵直至发红,“该你叫爸爸的时候还多的很。”
亚尔弗列躺在棺材里木呆呆地盯着屋顶已经多时,棺材外面放着格尼诺克给他的那杯血。
两行血污从亚尔弗列的眼角滑落,一如初拥一般。这杯姗姗来迟的关心终于补齐了,只是时过境迁,亚尔弗列的眼睛已经不能完全恢复,只能影影绰绰地看到东西的影子。
眼泪稀释了血污,一点一点的,亚尔弗列眼睛变得清明。
已经习惯了七百多年的黑暗,重见光明令人兴奋的难以自制。亚尔弗列从棺材里出来绕着这间他生活已久的屋子走了一圈,模糊的景象并不能让他的兴奋减少半分,最后他又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