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正到最尽兴的时候,只听“当啷”清脆一声响,竟是其中一名歌女手持匕首被风雷益挡下匕首落地的声音。
那舞女看起来柔柔弱弱,出手确实极狠,乘着风雷益不备划伤了他的左臂,这还是他躲闪的及时,若是他慢上几秒,恐怕插入的就是他的左胸了,到时候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个未知数。
鲜血顺着风雷益的手指留下来落在地上,殿上的侍卫迅速将那名侍女拿下。皇帝命人去叫太医,挥了挥手让人先把那名舞女押下去看管。发生了这种事情,实在是扫兴。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场宴会的后半部分大多数人都意兴阑珊,谋杀皇子是重罪,这般明晃晃地谋杀,更是让人不得不多想许多。
这歌女背后的主使人是谁?为何偏要挑了这个时候搞事情?
宴会又维持了半个时辰便草草地结束,风山渐离开之前皇帝的贴身太监特地嘱咐他不要急着离开,皇帝一会儿会来找他。
风山渐抱着自己的小狐狸在偏殿里等皇帝,他捏着小狐狸的尾巴揉搓几下,小狐狸的爪子推搡着他的手让他松开。
“怎的如今你变得这般小气,连让我摸一摸也不成?”
小狐狸轻挠了一下他的手背,跳到了他的肩膀上。就在这个时候皇帝进来了。
皇帝示意他不用行礼,然后坐下来与他交谈。
原来那歌女被抓之后马上便有官员去审问她,说来也奇怪,本来这歌女嘴巴十分严实,见到皇帝之后便哭闹不已,最终在招出风之泽后便咬舌自尽了。
“小九,你对这件事情怎么看?”
若让风山渐来看这件事情,他觉得这事情疑点重重,这歌女看起来早就存了死志,为何偏偏要在把幕后主人供出来之后再选择自杀?
心里是这样想的,风山渐却没有说话。
“朕知你聪慧,你不要再跟我藏着掖着,朕只问你,你恨老五不恨?”
风山渐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问:“父皇准备怎么做?”
“很多事情的事实是怎样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朕想去怎么做,只要你点点头,这事情便是老五做的了。”
风山渐疑惑:“父皇便不怕他身后站着的人搞些什么事情?”
“哼!朕倒要看看他们能搞出什么幺蛾子。”
姗姗来迟地另一种方式的弥补。
最终风山渐点了头:“听凭父皇吩咐。”
出了皇宫坐在马车上小狐狸突然变作了人形坐在他的大腿上。
“山渐啊,你是不是很恨那个风之泽啊?”
“怎的你这样问?”
“这里的人好可怕,动不动就要为了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杀人。我不喜欢。”
“你不愿意我去报仇吗?”
小狐狸低着头想了想:“那你最好要快一点,做完了之后我们还是回山上吧。无嗔师兄上一次讲给我的故事我还只听了一半。”
“便是留在这里顿顿喂你鸡腿也不喜欢吗?”
小狐狸搂住他的脖子:“如果……如果山渐一定要留下来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我不想跟着你到宫里来,你把我留在家里就好了。”
家里,他这么称呼风山渐的那座府邸。
风山渐忽然眼眶有些红,他亲了亲小狐狸的发顶,说:“回山上可以,但是无嗔师兄不能常见了。”
“为什么?”
“每日的晨课晚课一读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我就会想到你。我做不到忘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