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走后,姜煜言轻轻咳嗽几声,“长慈……”
“殿下有事吗?”她没有开门,隔着门,声音变得朦胧,看着门上映出的影子,令人心遥。
“你不打算开门见见我吗?”
“我有点累了,想要歇息,殿下还是早些离开吧。”
他低头,眉眼之间映着阳光,流光闪动“长慈,你可知道,两年之前,你与我闹脾气,便会用这个借口,将我的名字换成殿下,以表示生疏,这么长时间了,还是没变啊……”
刚说完,她便开了门,阳光刺眼,微微低头,用额头对着,直走到桌旁坐下。
太子自然而然的坐到对面,好笑的看着她“宫里的情形都快要成一锅粥了,你这里到真是清净。”
“那殿下到我这里可是来偷闲的?”
“自然。”
“宫里出事,陛下应该是最心急的,殿下应该排忧解难啊……”
他的眼镜微微眯起,有着一点点危险的感觉“如今父皇不急,我心里急啊,要说排忧解难应该是你为我才对啊。”
知道他又开始耍贫,严肃起来“殿下身为太子,怎能整日与我这无事无业,贪享荣华的郡主为伴,为了不打扰殿下政事,我想我们日后见面不相逢为最好。”
“可是之前你说过,宴会我可以前往。”
“自然,您身为太子,长慈无权阻拦。”
姜煜言蹙眉,将杯盏放下,“潇瑶,你在害怕……”
她站起身来,想要走,听到这话身体一怔“我……我害怕?……”
他继而站起,走到她身后“你在害怕,你害怕,你会重新爱上我,或者说,你根本就一直爱着我,只是刻意远离我……”
“你胡说八道……”她转身,带着冲劲儿,可是一瞬间自己的脸却贴近他的胸膛,在那时刻,不匀的呼吸,混乱的心跳,将她的防线击的溃不成军,没错,他说的确实不错,一直都没能忘记,一直还……
头顶处,一个声音再说“不必害怕,我永远都会在离你最近的地方,只要你向前迈出一步就好,剩下的所有步伐,所有事情,即使你想折磨到死,我都甘之若饴……”
长慈的脑袋一片白,一片白,一直回想的都是这句话,等她回神的时候,发现自己脸上满是水渍,眼前空无一人,慢慢抬头,尽量让眼睛不会因为泪水而变得模糊,他不在这里了……
之后,所有的不甘,委屈,怨恨,坚持,好像都堵在了她的喉咙处,争先恐后额想要蹦出,她捂住自己的嘴,发出嘤嘤的声音,慢慢蹲下身子,泪水倾泻,只是因为他的一句话,让她卸掉了所有,用最原本的情绪发泄着自己的所有。
姜煜言知道,他没有走远,而是一直在院门外躲着,看着里面人儿的情形,知道她好强任性,如果自己在场,她一定还会继续坚持着。“潇瑶,能看着你,真好……”
之后长慈闭门不出,一直准备着宴会的事情,太子也没有上门叨扰,这是最安静的半个月了,她这样想着。
当天,她长慈郡主的面子还是很值钱的,早在以前,她便把请帖传出去,说朝廷钦贵,来者不拒,并且注明,不管是谁,带的礼品,原样拿来就原样回去,说是这么说,可是还是有人来拍马屁,户部尚书一大早就在门前,命人挑着大箱子,打算成为第一个入韩王府的客人,可是刚到门口,就被小厮给拦下了“大人,我家主子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