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想起来了,可是那副画现在不在我身上,为了保险起见,我将它藏在了别处。”
“嗯,好,等你忙完了这事,便去为我取来吧。”
“是,公主。”
浮霜扭过头,脸色却不似刚才那么好看了。
那件事,她还未曾跟含瑛提起过,又哪来的画?可瞧着刚才含瑛的模样,难不成,是她的记忆出了错,自己或许真的告诉过含瑛那件事?
是与不是,等含瑛将那副画拿来一看便知。
“公主,蓝夏六皇子在殿外求见。”
怎么这会儿来了?浮霜心中疑惑,示意含瑛先退下。
“让他进来吧。”
“是,公主,奴婢这就去。”
慕容宸不是空手而来的。
他这次提了个鸟笼子来。
浮霜从没见过这种鸟,它们身上披着翠绿渐蓝的羽毛,纹理清晰,极富有光泽,头顶一撮红色甚是亮眼。
“它们的名字叫啁啾。”
“很好听的名字。”
“在蓝夏,啁啾象征着幸福美满的婚姻,但愿我也能与公主成就一段良缘。”
浮霜有些尴尬,他还真是什么都能扯到婚事上去。就像上次那件事,也算是他隐瞒了她,否则她是绝不可能接受那条宫绦的。
想到这,浮霜隐隐觉得有些怒气,总感觉被他戏弄了一般。
“平乐有一事不明,六皇子究竟是为何要向陛下求娶我?”
“公主这样问,可是有不愿意的心思?”
“谈不上吧,只是感到很好奇。”
“这么说吧,我知道公主对我无情,同样的,我向公主示好也并非出于我本意,我们的婚姻不过是出于某种必然的需要。”
浮霜懂了,也就是政治联姻,的确,不论怎么想,这场婚事对他们二人都是有益的。
原本她还有些担心,不过听了慕容宸这番话之后,她突然就释然了。
这样一来,她也就没有什么思想包袱了。
“明日,赐婚的圣旨便会到。”
“这么快?”
“是啊。”
“那……婚期可有定好?”
“未曾,不过应该也快了,天师已算过,你我的生辰八字都合得来,只需择一个良辰吉日。”
浮霜想起来,在太晨殿中听那些大臣们说,慕容宸身患隐疾,不知是何隐疾?
既是隐疾,这样当面询问总是不太好,可慕容宸若要成为她未来的夫君,她就有权利知道此事。
“公主似有话讲,不如直说。”
“坊间传说,六皇子颇得贵国陛下宠爱,却因为身患隐疾而失宠,还被当做质子送来周国,不知此事真假?”
“半真半假,公主所言,前一句是真的,后一句是假的。”
“失宠成为质子,是我家族的安排,并非是其他原因。我母亲一族的男丁身受诅咒,都活不过二十五岁,我也不例外,我母亲不愿我坐在那个位置上等死,却又不敢将家族秘密泄露出去,只好找了个方法让我有机会离开皇宫,找寻渺茫的生机。”
“那,这许多年来,可有找到?”
慕容宸摇了摇头。
“虽没找到活下去的方法,可在周国的这些年,却是我最开心的日子,然而我的大哥,也就是蓝夏如今的太子慕容钧,却始终把我当成心头大患,我母亲一族的在朝官员,许多都遭他迫害,近些年,他甚至将魔爪伸向了远在周国的我,似乎我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