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的画我带回来了。”
她的额头带着汗,应是一路风尘仆仆。
“瞧你这模样,快过来坐着歇会儿吧。”
浮霜拉过含瑛的手,却听见她倒吸一口气,虽是极淡的一声,却还是被浮霜察觉了。
“怎么了,受伤了?”
“不过是小伤罢了,公主的画最重要。”
她掏出怀中那副画,递给了浮霜。
浮霜一看,这不正是被尤钰关押时千层给她看过的那张吗?
“你去了尤钰府中?”
“嗯。”
“你疯了,那里多危险,还说只受了小伤,我看你这模样,怕是伤得不轻。”
“只要是公主的吩咐,我就是去死,也是在所不辞的。”
“胡说什么死不死的话,若知道你会受这么重的伤,我拿这画像来做什么,还不如不要。”
浮霜说罢,果真将那小像扔至一旁。
“公主别这样,那可是公主小时候的画像,世间仅此一张,多珍贵。”
她赶紧将小像拾起,十分爱惜的将它卷好。
“你看看你这伤,又要去请大夫了。”
浮霜有些嗔怪地看向含瑛,就算是为她好,也不能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呀。
“不碍事的。”
“还不赶紧回去休息。”
“是,公主。”
待含瑛走后,浮霜这才看了看她的画像。
印象中,她似乎没有让含瑛去找这幅画,她一直以为这幅画在千层那里。
可方才瞧着含瑛的模样,又不像是在说谎,她果真怀疑错了人吗?
“公主,不好了。”
“发生什么事了?”
“驸马遇刺了!”
雅乐慌慌张张闯进来,浮霜反应了一会儿才知她口中的驸马是指的慕容宸。
“什么时候的事?六皇子伤得重吗?”
“就刚才,驸马在映波桥边散步时,那几个刺客突然出现,驸马受了几刀,掉进了湖里,虽然被人救起,但流了好多血,还不知能不能醒过来呢,公主快过去看看吧。”
“好,我这就去。”
那天就听慕容宸说过,他的大哥一直想置他于死地,没想到,竟胆大包天到了这种地步。
等等,不对,浮霜猛然想起之前陆衍说过的话,在这个时间安排这样一场刺杀,若慕容宸死了,她就成不了婚,如此说来,凶手极有可能是尤钰才对。
她早该想到的,她身边倒是有诸多人保护着,可慕容宸不一样,他作为六皇子的身份早就名存实亡,不过是一个质子,就算如今成了驸马,也只是在吃穿用度上有着特殊待遇罢了。
但刺杀已经发生了,再想这些已经无用,浮霜很快就赶到了慕容宸住的地方,风遥殿。
床上的慕容宸依旧紧闭着双眼,在他身旁围了好几个太医,宫女进进出出,清理伤口的水换了一盆又一盆,盆盆鲜红。
浮霜在一旁看着,心中也是十分担忧。
那个在映波桥边向她伸出手的少年,就算不是驸马,可他拥有着干净的面容和爽朗的微笑,就不该变成如今死气沉沉的模样。
“钟太医,慕容公子情况如何?”
钟太医拭了拭脸上的汗水,长舒了一口气。
“公主放心,驸马已无性命之忧,但毕竟失血太多,又呛了湖水,一时半会还醒不过来,需得悉心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