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忠的混淆是非:“我身在主席台上,刘明钊的认输声,都听得一清二楚单海东的恶意动作,我也看得明明白白怎么,你一个近在咫尺的窍穴境裁判,是瞎了还是聋了?
“这位女老师是伤害了比武学员,可他的初衷是救人,救一个已经认输、却还险遭进一步伤害、甚至差点丢掉性命的学员!
“而且,她的出手尺度仅为制止伤害,没有对单海东造成过度伤害,跟你的性质完全不同!
“至于,单海东,我问你,刚才刘明钊认输的声音,你敢说你没听到?”
说罢,郑弘毅目光灼灼地逼视着单海东,嘴角挂着冷笑。
“刚才打疯了,我,我没注意,而且,裁判老师没有宣布输赢,理论上我应该可以继续攻击吧?”已经被王秀芝扶起来的单海东,在郑弘毅的威胁下,第一反应自然是推卸责任。
“听到没有?单海东也不敢否认刘明钊已经认输,一切的根源,只源于比武台上输赢已定的情况下,你却迟迟不宣布比武结果!”郑弘毅沉声道:“怎么样,要我亲自动手吗?”
李庭忠脸色瞬间煞白,嗫喏道:“我愿意赔偿!”
他唯有当场将此事摆平,事后根据一过不二罚的原则,才能躲避制裁。否则,若事后任何一方不满意,将此次冲突的录像上交到校长联席会议,他依然会吃不了兜着走!
“赔偿,不用跟我说,跟两边的受害人说!”郑弘毅冷喝道。
郑弘毅自然也不愿意将此事闹大。身兼总裁判之职,若事情闹到不可收拾,他也脸上无光。
李庭忠首先将脸转向王秀芝,面带祈求之色:“王老师,您看…”
两人平日里有一定的交情,否则他也不会在赌斗时,这么偏向东阳县而且,他搞出此事的初衷,也是屁股坐歪了位置,想顺手送给东阳县的盟友一个人情,所以,理所当然认为这边比较好搞定。
而且,从实质上来看,今天刘明钊只是受了惊吓,冉慕晴还出手了不像单海东受到实实在在的伤害,应该算纯粹的受害者,只要把单海东搞定了,冉慕晴那边应该比较好说。
没想到王秀芝一点也不客气,提出了一个相当过分的要求:“鉴于单海东受到了伤害,很可能影响到比武成绩,所以若是我东阳县与景云县的赌斗输了,也不要求你赔,我们师生输掉的本钱由你出,这应该不过分吧?”
虽然,王秀芝也希望,让冉慕晴受到严惩。不过眼看着没什么希望,能从李庭忠身上找补到损失,也是退而求其次的收获。
其实,在看了任若冰的两场比武之后,王秀芝心中就开始打鼓。
她判断,赌斗输的概率极高!现在刚好碰上这么个机会,何不将这个风险转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