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抬起手臂：“如果觉得无聊可以让威利带你走走。”

    “……嗯。”林可人点点头：“你去吧。”

    舟言又看了她一眼，转身走进房间里的另一扇门，林可人只看到门内灯光亮了起来，还没看清里面具体是什么样的，便自动关上了。

    滴答。

    滴答。

    时钟的指针从下午四点三十转到了五点三十。

    斜躺在沙发上假寐的林可人猛然睁开了眼睛，对上了刚走进房间里的威利的实现。

    “吵醒你了？”后者见她醒了，笑嘻嘻地走了过来：“要不要我带你参观一下这里。”

    “这是是哪里？”林可人问道，不知舟言是不是忘记告诉她了，她也没问。

    “军方在海恩的分部啊。”威利说：“你真没听你哥哥说过？”

    “是舟少将。”笔挺地坐在椅子上读书的肖恩纠正道。

    广袤的土地上，相同的长形低矮建筑每隔百米有一间，外观一模一样。建筑里的房间装饰有的仿十九世纪中后期贵族住处，有的是现代简洁明快的风格，还有的则什么装饰都没有。

    但凡走进来的人都会这么认为这里军队分部，不如说是养老院，或者生活馆。

    拉开天鹅绒的厚重窗帘，窗外已接近黄昏时分。安静的小道穿行其间，一片浓重的昏黄打落在草地上，似乎很快要燃烧起来。

    林可人实在想不起来海恩地图上的那一部分有这么多的绿地。

    “地图上没有收录这里。”威利听了林可人的疑惑后说道：“从海恩也不可能直接到这儿来，只有直升机和——”

    肖恩咳嗽了一声，打断说了多余话的威利：“这是为了海恩市民的安全考虑，守护这座城市和住在里面的人是我们的使命。”

    “虽是这样说，”林可人离开窗子旁边，“为什么除了我们几个和前台之外没有看到其他人？”

    舟言的手术结束得很及时，电话打得也及时。这样就不用解释，亲眼看到更能了解。

    林可人走在威利和肖恩前面，通过和海恩冷冻库差不多的消毒走廊，威利和肖恩分别用自己的手表对上两旁的扫描仪。

    咔挞一声，门打开了，眼前又出现一扇门。再次核实身份后这扇质感冷冰冰的门也往两边开合，林可人在两人示意中走了进去，发现这是一架电梯。

    威利按下了负三楼，几秒后电梯无声无息地停了下来。

    门后是一片白色的世界，和医院里没什么两样，只是及其安静，好像各处无人似的。走出电梯后左拐就是手术室，医生已脱下绿色的手术服，站在门外等着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