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被米桦捏嘴掐住了,隔墙有耳,此等羞辱万一被她听着,怕是会再起争端。
看来每个人被摄魂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可南宫瑾奇怪的一点是,就他俩的性格和经历来说,他俩的感觉不应该是反过来的吗?较为单纯的蛮牛更应该是心生膜拜的那一个啊。
还是说蛮牛并不单纯,他所有的表现其实都是装出来的!
心底突然冒出这个可怕的念头,让南宫瑾毛骨悚然!
但仅片刻后,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蛮牛说他头晕,没心没肺地睡去了,是真的憨。再细想他之前的表现,没必要装,应是多疑了。
这个女人,确实不简单,竟让我怀疑起了蛮牛!不会我的多疑也是受到摄魂术迷惑之后的一种心理表现吧!
“tn的!”不能再胡思乱想了,越想越诡异!
南宫瑾难得爆了一句粗口,他是真的感觉不大妙,之前比较顺风顺水的行程,可能要变得困难重重了!
一夜煎熬。
后半夜里,米桦又次睡来,终于彻底清醒。南宫瑾也欣喜不已,有他聪明的脑瓜子在,很快就能理清思路。
两人坐在洞口分析了一阵,米桦便陷入沉思。过了许久,南宫瑾不经意地遥望夜空,竟明月再现,拨开云雾,散去了风沙。
“师弟,月亮出来了,明天我们就能走了!”被朱古力娜夺取了物资,南宫瑾还正愁吃喝,没想到老天就帮了个大忙。
米桦思绪被打断,应了一声,用中土语说道:“那个女人我也琢磨不透,所以我从其它方面考虑,感觉她不会放我们走。”
“怎么说?”
“还是那个道理,她看到我们不惊讶,也不问来处去处,说明什么?”
“鱼岩又搞事了?”
“我觉得不会。”米桦摆手道,“第一,鱼岩已经穷途末路了,我甚至都觉得他可能死在沙漠里了;第二,就算他活着,你觉得是他蛊惑那个女人,还是那个女人摄魂他?”
白石城之后,米桦将鱼岩的情况详细地对南宫瑾讲了一遍。简单来说,在北辛吉时,就有两个扑东策反了的暗线联系到米桦,向米桦效忠。而到了白石城,那晚在沙楚寝宫里溜达,米桦发现的不仅有鱼鳞,还有熏香炉里用烟灰写成的一个字:“危!”让米桦对沙楚有了提防。此后米桦在南宫瑾令文之际,易容出院,与暗线接头,给了他一指羊皮卷,是一道命令:一有异常,立即动手!
这便是米桦的手段,他的确心明眼亮,但正如鱼岩所说,没有扑东的帮助他不可能轻易看穿,毕竟他不是神仙,不可能洞悉一切。
而米桦对于鱼岩结局的猜测,鱼岩靠的是什么?人多且团结。没有了这个优势,他也活不长久。
……
“那你觉得是什么?”南宫瑾问道。
米桦很认真地答道:“我觉得她手底下应该有中土人,所以才习以为常。”
“红清他们?”
“很有可能。”
“然后呢?”
米桦顿了顿,接着说道:“你想她为什么这时候来沙漠?一定是红清告诉了她外边的广阔世界,让她野心膨胀,欲图征服。那北上得有强力人马以供驱使呀,月狼部不正合适吗?”
“你这想法,太天马行空了吧?”
“是有点。”米桦点了点头,“但我分析的是本质,不是让你听故事,你看着吧,她马上就会来招揽你。”
“为什么偏偏是我?”
“因为你很独特,不受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