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你说的?”
“嗯,我说的。”
“那我今晚能不能……”
“哎呦我的火儿,你这思维跳跃老夫跟不上啊,今晚真没空,有事。”
“哥哥想什么呢,我说我能不能今晚放血,找块寒冰保存了……”
“哦……哦,这样啊。”严云星暗舒一口气,这坏妮子老是大喘气,惹我难受。
“不然呢?要是哥哥实在想的话,火儿也不是……”
“不不不,我怕我吃不消……”严云星连忙拒绝,以他现在的身体素质还真有点悬。
“咯咯咯……”火儿掩嘴娇笑道,“那等哥哥大好了可吃得消?”
“嗯?唔唔唔……”严云星瞎哼哼一阵搪塞了过去,想起她说要“放血”,忙问道“你的精血也不急于这一时啊,你是又要出去?”
“聪明的哥哥,猜对了呢!”火儿又扑进严云星怀里,拱了拱脑袋,小声说着话,“那个大妖精远在东瀛,我来回一趟还不知要多久,万一就等她的眼泪,那就太耽误事啦。”
许多年过去,再提及宫曦月,严云星虽没了之前气恼,但总还是有些心酸,苦笑道“没用的,别去了,这是老天对我滥情的惩罚。”
“哼,滥情就滥情!”火儿突然挣脱怀抱,大发雷霆,让严云星一时慌了手脚,不知哪里说错话惹恼了她。
火儿也不搭理严云星,径直走出院门,末了才喊了一句“没空就改天吧,我走了!”
严云星无奈摇头,长叹一口气,扶着墙小心翼翼地回到屋内。
脱鞋上床,盖上了被子,胡思乱想了一会,怎么也睡不着。这一想到米桦,又不由得为他担心,虽说药不凡没开条件,但也没尽心尽力医治,还真是难打交道。不过也有可能是长久的仇恨造就了药不凡如今的性格,换位思考一下,也能理解。
……
时间退回到去年十月,那时界内甚是冷清。南华馨怀胎九月正卧在床,姚霜依旧饱受幻听折磨,米桦还没醒来,紫衣忙里忙外要照顾诸多人,更没有闲暇与严云星聊天。虽说小迷和严云星住一个院里,平时也最乖巧,但毕竟还是个小孩子,没什么话题可聊,教一会功夫逗一会乐,也就没了兴致;小温晓更不提,自从稍稍长大懂事,不仅没了小时候的可爱,还变得孤僻了许多,平时一个人苦练武功,累了就独自发会呆,饶是严云星和她最亲,也完全开导不了她。
这就是命中注定,当她从陈忘那里习得《花门秘蛊》,第一次在掌中绽放出鲜艳似血的曼珠沙华时,就注定她此生与情无缘。为了不让自己受情伤,她甚至刻意避开严云星的关怀,久而久之便养成了孤僻冷淡的性格。
严云星也不能强求什么,只是觉得这方寸天地愈加无趣,深夜里便独自一人摸出院门散心去了。
一路磕磕绊绊,走走停停,他很早就习惯了黑暗,也不觉得恐慌,就是时不时有冷风吹来,让他微有受寒,不禁连打了个喷嚏。
他擤了擤鼻涕,顿时觉得清爽了许多,耳朵也变得灵敏了几分,这么一安静下来,远远地听得一阵断断续续地吵闹声,好似一男一女,又或一老一少。他听不大清,便又往下探了十几步,正走着呢,黑地里突然钻出个圆咕隆咚的玩意儿一头扎进了他怀里,撞得他仰面跌倒在地,手腕都差点崴了。
“谁?”严云星忍着痛疾喝一声,却传来宋念的哭声“救我,鬼谷子先生救我!”
严云星缓过神来,急忙安抚道“别怕别怕,你先告诉我是谁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