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一声尖厉凄啸,好似刀片划过玻璃,刺挠得严云星心头颤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严云星紧皱着眉头,大脑飞速思考,是个陌生女人的声音,一定出自药不凡院中,不是宋念姑姑就是那个花妖。再听这冲天怨气,应是与药不凡厮混的花妖,既为妖,应有几分实力,该如何应对?
“哦,我是药猴子的病人。”
实话实说,再略微生出对药不凡的不满,或许能赢得她的同感。
“瞎子?又是个被骗的蠢货,滚开!”
果然是花妖!看她这架势是要对宋念动手?药不凡死哪去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严云星赔笑道“您先消消气,再怎么样,孩子是无辜的。”
“无辜?呵呵……我要让老畜生灭门绝户!你给我滚开!”
“好!”严云星义形于色,一把将宋念推在身前,大叫道“我也受够了药猴子的虐待,如今细细想起,一宗宗一件件犹如千刀万剐,痛煞我也!你便杀了吧,替我也出出气!”
“你竟也这般痛恨他?他是如何虐待你的?”
严云星一听此问,顿时哭天抢地,鼻涕眼泪直往宋念身上抹,吓得宋念愣是不敢做声。
“天杀的呀,他个天杀的呀!”
“别嚎了,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
“呜呜呜……”严云星又嚎了一阵,这才哽咽道“我……我本来是来医腿的,可他……可他却故意喂我别的药,把我眼睛给毒瞎了呀……呜呜呜……”
“畜生,这个老畜生!你说该不该杀!”
“该杀!”严云星又将宋念推向前,宋念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饶是他聪慧异常,也想不出半点办法逃出两人手掌心,只能哭求花妖饶他一命。“姑姑……呜呜……看在往日端茶送水的情分上,您便饶了侄儿吧。”
姑姑?原来花妖就是姑姑?
严云星正自诧异,忽觉面前袭来一道劲风,那花妖竟然狠心出手了!
眼看着宋念就要命丧她手,山下一道紫光突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击花妖后心!花妖一心扑在宋念身上,根本没注意身后的偷袭,当她反应过来时,一柄短小的舞投刃已瞬时穿胸而过,洒了宋念一脸滚烫的鲜血!
“姑姑,姑姑!”宋念抱着花妖嚎啕大哭,花妖却死死地盯着严云星,须臾片刻,气恨而亡!
眨眼间,紫衣、姚霜和挺着大肚子的南华馨先后赶至,紫衣正是听到严云星呼喊,翻屋顶下了山,从背后偷袭成功。她也没多想,只觉得既对一个孩子动手,那肯定死有余辜。
一场虚惊,草草收拾了尸体,众人正想着要不要闯进药不凡屋里瞧瞧,药不凡却佝偻着身子颤巍巍地走出来了。
这时,小迷、小海、温晓也至,见此一幕,皆皱眉捂鼻,稍有惊恐。严云星也不拦他们,江湖儿女,早点见识见识血腥场面也好。
药不凡并未谢恩,也难得没有说些尖酸刻薄的话,只简短地讲了讲花妖的事,便萧然离去。
原来,药不凡早已垂垂暮年,行将就木。他并非医道天才,《黄帝内经》也只修炼到第七层,再难精进。这本来很正常,毕竟天才少有,医家也有许多正常寿命的传人,悬壶济世,救死扶伤,亦不负医家之名。可药不凡不一样,他身负血海深仇,不愿就此老死,但功力不济,难以修炼至再世人重返年轻,就只能走些旁门左道来延续性命,这个办法就是“采补之术”,以少女作鼎炉,暗行房中秘术,已达到采阴补阳的目的。
药不凡虽然生此邪念,但还有些善心,没有采用人类少女,只寻些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