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内心毫无波澜,又等了片刻,却未感觉一丝疼痛,睁眼一瞧,黑镰竟已消失!
“你……什么意思?”她问道。
严冷锋瞭望月色,缓缓道来,“我要出海寻一个人,你知海域,懂行船,还有可利用的价值。”
女子听此一言,先是蹙眉,而后狡黠一笑,促狭道“你不会是舍不得……”
“噌!”冰冷的镰刃抵在咽喉,让女子将后半句话硬生生咽回肚子里。
四目相对,严冷锋神色冷峻,女子却笑靥如花。
收刀,挺立,他跨步向前,女子紧跟在后,轻声哼着歌儿,心情似乎不错。
“我们还回去干吗呀?”她问。
“道别,送还龙眼。”他答。
“那龙眼不是假的吗?”
“假的你能上当吗?”
“哦!原来你们合伙骗我呀,你们可太坏了!”
“废话真多!”
“嘻嘻……”
……
清晨,窗外的雀儿叽叽喳喳,吵醒还在沉睡的严云星。不多一会,紫衣端一盆水敲门,发现门未上锁,也便推门而入。
“云星哥哥,昨晚门没关吗?”紫衣浸湿毛巾,揉了揉,拧干水渍,递到严云星面前。
“忘了……”严云星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接过毛巾胡乱擦了擦,又在紫衣的搀扶下坐到梳妆台前。
取下簪子,抚平长发,紫衣拿起木梳认真地帮严云星梳起了头,这是每天的例行“功课”,也是紫衣忙碌的一天里,为数不多能和严云星说会悄悄话的时间。
严云星闭眼享受着,俄而说道“既然小木醒了,往后就让他照顾我生活起居吧。”
紫衣微微一呆,有些生气地问道“哥哥嫌我笨手笨脚吗?”
“不是。”严云星握住紫衣的手,解释道“我是怕你累坏了身子,我会心疼的。”
紫衣俏脸微红,甩开严云星的大手,佯嗔道“哼!就会捡好听的哄人玩。”
严云星嘿嘿一笑,没皮没脸地又攥着紫衣的小手,贴在了脸上。紫衣无奈,只得一只手帮他梳头。
“我不同意啊,小木不同以往,现在不说照顾你,能照顾好他自己已经谢天谢地了。”
“那我不是心疼你嘛,你不同意就不同意吧,小木也没你照顾着舒服。”严云星正说着话,温晓突然闯到门外,见此一幕,也不知该走该留,忸忸怩怩,局促不安。
“什么事啊温晓?”紫衣不动声色地抽离了手掌,悄悄掐了严云星一指甲,责怪他不注意场合。严云星强忍着没叫出声,死丫头是真下狠手啊。
“哦,宋念让……让您下去取药,是给三师兄调理睡眠的。”温晓回禀道。
一听是米桦的药,紫衣也不敢懈怠,和严云星道了句“我先走了”,便匆匆出门离去。严云星甩了甩散落的长发,苦笑一声,这可咋整?
温晓看严云星披头散发的疯子模样,有些忍俊不禁,她正想着要不要帮他梳齐整,小迷从房里出来了。
“小师妹,你在干嘛呀?”小迷说着话一路小跑到温晓身旁,一看严云星那般模样,扑哧笑出了声。
“笑什么笑,给我进来梳头!”严云星板着脸训了一句,小迷乖乖哦了一声,一蹦一跳地进了屋。温晓正要躬身离去,却听严云星又训道“还有你,一人给我梳一边!”
温晓本想推辞,奈何小迷在向她招手,对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师姐她实在不好拒绝,也便进了屋去。